叶落惊寒_离离去去无留意,兜兜转转又复回,可怜多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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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离去去无留意,兜兜转转又复回,可怜多情 (第4/4页)


  既若亲子,那儿子不见了这当父亲的能不着急?要知道,这慈父疼起儿子来可不比慈母差,但方才朱老夫子虽面色忧虑心重,可言语间的关心则乱却明显少了许多,一点也听不出丝毫着急错乱之感,至少在他听来是如此,很假。
  明眸轻转一笑,公孙释望着脚下一片积雪盈尺,落脚稳实从未踏空一步,一步一步安静地向前走去,而昆山却顿时恍然大悟,惊讶一声望向公孙释,说道:“公子,您是说朱老夫子在骗端王妃。可朱老夫子为什么要这样?”
  公孙释终于难得有心情回了昆山一句,“你说呢?”
  昆山琢磨一会儿,才迷迷糊糊琢磨个大概,不是很确定道:“该不会是……端王的主意吧?”
  这整个西境除了端王,谁还能支动得了朱老夫子。
  直到出端王府之前,公孙释没再多说一句话,任由昆山扶着他上了马车离去。既然端王仍旧对端王妃情难断,朱老夫子亦有心帮忙和好,看来这个顺水人情他不做也得做定了。
  铜炉火旺,暖阁生暖,徐徐如春,但窗外依旧是霜雪茫茫,无朱门扶绿,无姹紫嫣红,入眼皆是白雪白墙白瓦,银枝素石玉带,抬头望着檐外的长空亦如是,明白如宣纸色,难寻一点墨色孤鸟踪迹。
  这偌大一天地,素白空茫无际,青川若有心藏之不见,她又能到何处寻之,叶寒莫不感到气馁,忍不住低头一叹。
  “娘亲。”阿笙突然唤道。
  叶寒听见,立即别了窗边空冷,转头向阿笙走去,边问道:“写好了?”
  阿笙点头回道:“嗯!今日的字阿笙都写好了,娘亲你看下。”
  接过阿笙递过来的纸,叶寒一行一行认真看着,神情很是专注,阿笙也仰着小脑袋很是认真地望着眉头生皱的叶寒,关心问道:“娘亲,你是不是有心事呀?”
  目光移开纸上墨迹,叶寒饶有兴味看了阿笙一下,又把目光落回手中纸张上,没有否认,“你怎么知道?”
  “你去见了陆叔回来后就一直愁眉苦脸,饭也没吃几口,方才在窗边还不停唉声叹气,”阿笙虽人小但心思细腻,把叶寒刚才的反应都看在眼里,心里很是担心,于是挪了挪小屁股靠近叶寒关心问道,“娘亲,可是江姨肚子里的小宝宝又不听话了,让你担心了?”
  叶寒收拢手中长纸,摇头道:“不是因为你江姨。”
  “那你是因为什么不开心?”阿笙张大着双眼望着叶寒,很是好奇,小心思又转得飞快,低着头小声说道:“是因为爹爹吗?”
  倏然被问中心事,叶寒有些措不及防,亦或者是不知如何回答阿笙,于是连忙转着头望向方才未关的两排轩窗,有些逃避。
  木色窗棂浮雕花,若一装裱精致的画框,因所站之处与轩窗较远,不若方才离得那么近,眼中所见之景也从窗前一隅院角霜雪拉远成一幅长空远山寒雪图。
  今日无雪隐有浅阳,望长空明白泛蓝,至远处轻带有几抹微粉染边,再远望去有远山含雪,黛青泼墨浑然天成,此间画景不禁让叶寒想起一句诗来,“窗含西岭千秋雪……”
  “门泊东吴万里船。”
  “嗯?”
  听见有人念出了自己心中所想之诗,叶寒忍不住好奇回望,却见阿笙羞笑着自己,“娘亲,这首诗阿笙都会背了,你怎么念半天都念不出下一句,羞羞羞。”
  叶寒不禁一笑心下了然如镜,原来自己不经意间竟将心之所想给念出了口,这才让阿笙听见念出了余下一句。忍不住回头再望向轩窗山景,叶寒口中轻声呢喃重复着方才那一句诗,“窗含西岭千秋雪,门泊东吴万里船。窗含西岭,千秋雪……窗含,西岭,千秋雪……窗含西岭……西岭……”
  西岭……西岭……
  叶寒的思绪一直徘徊逗留在这寻寻常常的两字上,可她就是舍不得越过,心里总有一种感觉这“西岭”一定有某种关联在里面,她心下不断细致琢磨着这二字,“窗含西岭,千秋,雪……”
  雪……雪……
  蓦然间,叶寒脑中精光一闪,顿时惊唤出声来,“是西岭雪山!”
  “娘亲,你在说什么雪山?”叶寒细喃间声音太小,阿笙没有听清,于是开口问着。
  叶寒冲着阿笙清颜生笑,没有回他,而是大声唤来常嬷嬷,连忙吩咐道:“你快去通知陈福让花折梅来见我,越快越好!”
  吩咐完,叶寒也立即站起身来,拿起一旁披风对阿笙说道:“阿笙,娘亲等会要出趟门,大概天黑之前就能回来陪你吃晚饭。你一人在家乖乖的,别闯祸知道吗?”
  阿笙瞧着叶寒这满脸高兴的劲儿,黑溜溜的大眼睛里满是透着机灵,笑着玩笑问道:“娘亲,你是去找爹爹吗?”
  叶寒忽被问得一愣,回过神来轻敲了下阿笙的额头,笑着没好气说道:“小机灵鬼,就你最聪明。”
  说完与阿笙道完别,叶寒见花折梅一时半会儿来不了,便叫人先准备好马车,自己亦拿上披风先上马车等着,待花折梅一到,就直接向西岭雪山驶去。犹记两人情浓时,青川曾带她去西岭雪山,那是他一人独处之所,这世间无人可知,他只告诉过她一人,他应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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