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_离离去去无留意,兜兜转转又复回,可怜多情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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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离离去去无留意,兜兜转转又复回,可怜多情 (第3/4页)

不亲自出面迎旨谢恩,在下担心会被吴越二王抓住把柄,奏将军一大不敬之罪,引祸水至西境。”
  夏州入齐,西境初定,在这个节骨眼上西境确实经不起任何一件祸事,这一点叶寒比谁都明白,可她毕竟不是青川,她应对不了如此棘手的事情,更担不起整个西境安危之职责,所以在青川未归之前一切都只能保守行事。
  于是冷静细想后,叶寒说道:“如今将军不知身在何处,各州军政大事皆以将军不在时如常处理,至于亲使赐福此事,正如公孙先生所说此事可大可小,不可掉以轻心,所以务必在亲使抵达之前将将军找到。”
  “陆知!”叶寒凝声严肃道。
  “末将在!”陆知立即上前一步回道。
  “你与花折梅再暗中把将军常去之地好生寻查一下,记住一定要保密行事,莫让人察觉到丝毫端倪。”叶寒吩咐道。
  “是,末将领命!“陆知抱手严肃回道,立刻与花折梅出府办事。
  然后叶寒转头对公孙释吩咐道:“公孙先生,你智谋不下于将军,你看你是否有何法子将前来赐福的亲使一行拖延于灵州境内,暂时莫让他们进入并州?”只要不入并州,不管他们出了天大的乱子都与并州无关,与西境无关,吴越两王再有心发难也落不到青川头上。
  公孙释听后立即明了一笑,回道:“灵州今年雪重尤甚往年,王妃所言之事应是不难。”
  “那就麻烦公孙先生了。”
  叶寒回之一谢,然后目送公孙拖着释尚未痊愈的单薄身子离去,期间轻咳不止,心中甚是愧疚,但也无可奈何,青川失踪的消息不能走漏,她能用的人就只有这几个,只能人尽其用,同赴难关。
  吩咐完这一切,屋中之人也已走了其三,只剩叶寒与朱老夫子两人静立其中,各怀心事,默不作声。
  朱老夫子明显烦忧过甚,顾虑颇多,所以未等叶寒开口就率先问道:“王妃,若御前亲使到达并州而青川未归,王妃到时又作何打算?”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若青川不在自是由我这端王妃代他接旨谢恩。”大不了她晚上几天,等御前亲使走了后再带阿笙离开。
  其实她方才也想清楚了一些,即便这亲使来者不善,吴越二王趁机使坏,那坐在龙椅上奄奄一息的病皇帝恐怕也不会遂了他们的愿,毕竟皇权安稳在于制衡,若青川倒了,他那个龙椅恐怕也坐不稳了。
  见叶寒面露轻松之意,朱老夫子心下却起了着急,出言再次提醒道:“王妃,西境安危,容不得出半点差池。若是可以,你还是多想想青川可能会去的地方,派人把他找到。有青川在,无论那亲使背后靠山再大,亦不敢有所造次。”
  “朱老夫子好意,叶寒记住了。并州天寒地冻,您老还是回一贤堂好生歇着,青川若有消息,我必定派人第一时间告知于你。”
  话已至此,若再做劝说便是招人怀疑了,朱老夫子无奈只好离去。一堂清冷空生寒,叶寒最后来,亦是最后一人离开,望着门外积雪白白茫茫,苍雪可连天,清清白白掩得大地好生个干净,不见来时路,难见东风青,偌大一个天地,你让她去何处才能寻得到一人青川?
  “咳……”,一声轻咳忽然从还来不及掩捂紧的指缝流出,却无心惊得枝头一块积雪猝然落地,摔得四仰八叉没个形。
  昆山听见连忙将白帕递上,却得了公孙释轻轻摇手一摆,掩藏在厚裘披风之下的羸弱身子极力隐忍胸腔内的阵阵瘙痒,可还是轻咳声声难断,微弯的背脊颤抖不止,就像一风干枯萎的梧桐枝,于严寒中遭风雪戏虐来回摇晃不止,“啪”的一声断裂不过是迟早的事。
  可惜人身血肉非枯枝干裂,公孙释咳尽胸中难受后,微偻的背脊缓缓站直,口中白汽亦缓缓吐出,沁凉清新的寒气入体,平息了胸腔内最后一丝痒意,他今日这突发的寒症才算稍切过去。
  昆山见公孙释咳嗽刚完面色潮红,呼吸一时难匀,便关心提议道:“公子,外间天寒您身子受不得冻,要不昆山先扶您到前面暖亭里休息一会儿?”
  公孙释还是摆手拒绝,稳了一口气息才慢慢说道:“还是走吧,正事要紧。”
  “又不是什么要紧事,您干嘛这么上心,连自己的身子都不顾?”昆山见公孙释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有些小不满。
  雪色明白,难藏他色,公孙释低眉一抹浅笑,看了一眼有心思的昆山,边走边问道:“你又偷听了?”
  听笑声浅朗,知公子心情不错,昆山低着头心里数着脚踩过雪地的步数,一边大着胆子小声回道:“确实不是什么要紧事。依昆山的拙见,那亲使赐福根本就没主人您说的那般重要,您又干嘛危言耸听‘吓’端王妃?”
  公孙释明眸含雪,却内藏深邃,未直接解答转而问道:“你方才偷听,可觉得朱老夫子的话有何不妥?”
  “不妥?”昆山被提醒,静默好生回想一番,但还是摇了头头,未曾发觉有何不妥之处。
  “那你觉得朱老夫子待端王如何?”见昆山愚钝,公孙释近而又做提醒。
  昆山脱口而出,“好!朱老夫子待端王视若亲子,为师更如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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