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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尽寒雪真颜色,还是梦中好(中) (第2/3页)
听见,如身临其境,自是很轻易将叶寒细微如蚊的声音淹没在洪波江流之中。 花折梅依旧逗弄着怀里笑得好不开怀的阿笙,看他样子应是没听见叶寒说了什么,只不过那双飘浮流转的桃花眼还是微微凝住了一瞬,但很快就不见,如一滴水滴入了水中。 阿笙透着帐帘缝隙看着远处冰面上将士操练热火朝天的景象,一下就被吸引住了,伸着小手指着连忙问道:“花师叔,那是什么,好热闹呀?” “那是士兵在例行操练,想去看吗?“花折梅问道。 阿笙小手十指纠结着,心里很是挣扎,他答应了陪娘亲来军营里找爹爹,可爹爹人还未见到自己就先行中途离开,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师公说过这叫言而无信,男子汉不能做,但是……阿笙望着冰面上挥刀持剑的对打场面还有一声更比一声高的呐喊,难掩心之所向,于是抬着头直勾勾地望着叶寒,可怜巴巴唤了一声,“娘亲……” 叶寒被阿笙这可怜的小模样给逗乐了,莞尔一笑道:“你想去就去吧!但是你得答应娘亲,只可在旁边观看,不可打扰将士练兵,知道吗?” 阿笙自是答应,大大点了个头向叶寒保证不会闯祸,便被花折梅轻飘一下带出了主帐。 叶寒望着已行至远处的鲜红身影,心里比谁都清楚花折梅这是在躲避她。花折梅是知道青川行踪的,但他自青川幼时便跟随左右,忠心已经刻进了他的骨子里,抹不掉的,所以他是不会背叛青川将他的行踪告诉自己。她虽有失望但亦不想强人所难,所以当他带阿笙观看练兵为借口离开时,自己也没强作挽留。 “秋实,你把我给花折梅做的吃食送到他的营帐中去。”叶寒转过头来对站在一旁的秋实吩咐着,还体贴补充了一句,“你等会送完东西后,若是想去趟伙食营就去吧,不用着急回来。”这也快过年了,也该让秋实去看看她的伙房老朋友了。 “谢谢夫人!”秋实听后自是大喜,喜庆的圆脸生着一个大大的笑,都快把眼睛都挤没了。 见秋实提着食盒兴冲冲出了营帐,叶寒也不由感染了几分喜气,无言笑了笑,然后对常嬷嬷也说道:“常嬷嬷,你把深红漆底的食盒送到解神医处。你比秋实心细,去后你帮我向解神医问下王爷的伤是否已经痊愈,还有伤后该吃的补药以及忌口都帮我问清楚一点,莫记漏了。” 常嬷嬷微微俯身回道:“夫人放心,你吩咐的事老奴都会记着。” 帐内的人接连散去,叶寒转过身来,望着这空空如也的偌大主帐,清冷孤寂无处不在,然后眼中忧愁随即再起,青川,他……还是不肯见自己,即便今日是她的生辰。 叶寒缓步走至书桌旁,桌上左边公函约有两尺高,如山成垛垒列着,右边则低矮少物,仅有笔墨纸砚规整摆置,而在书桌中间有一则未批阅完的公文正大大咧咧敞开着,与端王府书房内的摆设没有什么区别。 公文上的内容叶寒无心一看,倒是右前方处的青瓷笔搁上,呈倾斜的毛笔或许是因沾墨太浓太重,浓稠的墨汁顺着光滑的笔杆在笔头处晕染出一小片积洼来,因笔头离桌上这一则正在批阅的公文很近,黑黝的墨汁已在公文边缘处浸染出一不小的黑块。 叶寒见之,小心将其移开,拿纱绢压实在黑块之上将未干多余的墨汁吸走,还好墨汁量少,未弄脏公文上的字,算是不幸中的万幸了。 纱绢吸走了公文上多余的墨汁水分,冬日干燥,帐内炉火生暖,叶寒将之在炉火前烤了一下,就干了七七八八,然后小心将之折叠归好,放置在一侧垒成小山的公文堆上。至于桌上那一滩半干涸的墨迹,叶寒也一并小心将之清理擦干净,毕竟这一堆公文都是些紧急的军务和利民的大事,离得这么近,若不小心弄脏了误了大事可怎么好。 叶寒低头小心擦拭着,因墨迹处离墨砚不远,她怕一不小心将墨砚碰到了,到时墨砚中的墨汁流得满桌都是,可就得不偿失了,所以身子在站在离墨砚远的书桌内侧,小心避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