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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知如此绊人心,当初何必要相逢 (第2/4页)
紧急,我一时间也查不出这箭上用的是何种毒,无法对症下药,如果真等着我找出解药,我怕他等不起。” 叶寒听后一急,有些生气,“你不是用毒高手吗,这世间还有你解不了的毒?” 解白的本事她可亲眼见过,当年后褚以鼓传毒他都能及时解救,现在怎么会解不了,那青川……叶寒望着昏迷不醒的青川忍不住落下泪来。 人处惊慌之时,难免会失控,所以面对叶寒的气怒解白并未在意,而是耐心解释道:“这箭上之毒并非单纯一种毒药,而是混合了至少五种毒素在内,次次淬炼层层叠加,将每种毒性发挥到最大而不至于毒性相冲相克,看来这次耶律平想杀他,是真下了血本。” “你就别说废话了,你到底能不能解这毒!你如果不行直说,别耽误我们另请高明。”一路护送将军回来,魏达那脾气已濒临崩溃,听不得磨磨蹭蹭的无用之话。 花折梅在一旁一直静默无言,却及时出手拦住暴怒不已的魏达,将他带至屏风外消气,然后将屏风内的一切都交给解白,他相信解白的医术,他定有办法救青川,至于叶寒,他望了一眼坐在床边一动不动的她,整个人了无生气,不知该说些什么。 一屏之隔,众人的议论纷纷若倒入热锅油中的水,吵闹得好似能掀开屋顶,而叶寒坐在一屏之后却浑然不觉,如一望夫石安安静静坐在床边,一言不发望着昏迷不醒躺在床上的青川。 事情怎么会变成今日这样,叶寒心里莫不悔恨,她去夏国劝说宁致远主动归顺,为的不就是不想看见青川身陷险境的下场吗,怎会他今日还会一动不动地躺在床上,性命垂危?她究竟是帮了他还是害了他,叶寒望着他胸口折断的半支毒箭和乌紫发黑的血迹,愧疚难安。 “毒已蔓延,青川伤势容不得再拖延,这箭拔还是不拔,叶寒,你还是早下决定。”解白在一旁冷静建议道。 叶寒深吸着气,努力平稳着胸腔里不住翻腾的难受,紧闭着眼试图将眼中的泪咽回去,虽然成效颇微但好在能让她平静对视他人,话语哽噎,紧握着青川的手问道:“……若是拔箭,箭毒入心,你有几成把握可保全青川性命无忧?”她只求青川活着,这是她唯一所求。 医者不欺人,解白如实回道:“保他性命不难,只不过这毒一旦入心,即便日后将他身上所中之毒解了,可中毒所致的后遗症,我也不敢保证。” “比如?”叶寒泪眼凄戚,直接追问道。 解白一向淡漠冷情的话语多了几分不该有的人世惆怅,“也许他安然无恙,也许……他从此就躺在床上,再也醒不过来。” 叶寒一听骤然捏紧青川厚实的大手,强忍收回的泪还是猝不及防落下几颗,落在青川手背泛起几滴微微水意湿润,微热泛暖却是入心的冰凉,激得沉睡中的心蓦然一跳,好似被一双手使劲拉扯着,青川在昏迷混沌之中说不出的心疼难受。 弱冠少年,本应是风华正茂的好年龄,却倏然一下走到了生命尽头,能不令人愕然惋惜,叶寒伸手轻轻抚摸着青川越发苍白的脸,闭眼深吸,下定决心说道:“拔吧!如果他醒来,自是一切都好;若是他从此就一睡不醒……大不了我守着他过一辈子。”叶寒转过头来看着解白,水眸凄怜却无比坚定,“解神医你只管尽力医治青川,无论结果如何,皆与你无关,我一力承担。” 女子本柔弱,自有坚强时,眼前这一幕解白似曾相识,犹记得多年前在云州西城的叶家小院里,也有这么一凄惨哀愁的柔弱女子守在她身患天花的弟弟身边,日夜不休用尽心力将她濒临死亡的弟弟终于救了回来。岁月翻转一过,有很多人和事都变了,但也有很多人和事也丝毫未变,解白心中感慨良多,说不清是怅然还是欣慰。 为不打扰到解白救治,书房中的人叶寒一并将之请了出去,只留下几个她信得过的人倒水递药。叶寒握着青川的手安静坐在床头,一声不吭,生怕打扰到解白医治。 当剪子剪开青川胸口处染红的衣衫时,当看见□□的胸膛血肉模糊得看不清原本的样子,当看到箭镞深入处被强行分成两半的肉时,叶寒再也受不了,连忙偏过头去闭着眼,胸膛大口喘气压制着自己快要崩溃的冷静还有泪。 解白有条不紊地开始施救,注意力集中在青川已发炎变脓的伤口处,这伤情又恶化了不少,颇是棘手,“把那支碧绿的药瓶递给我。” 花折梅眼疾手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