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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州一别故人梦,无端再起他怨生 (第4/4页)
凉亭圆柱上,与他隔开一段距离来。 可青川正是怒火上头,怎会如她所愿,俯身靠近把她抵在圆柱上,不仅让她躲避不得,还出言冷笑戏谑道:“怎么?旧情人刚回来,你就把我这个丈夫忘记得一干二净了?你别忘了你现在还怀着我的孩子,你以为宁致远会要一个怀着别人孩子的女人吗?还有你这身子,如果宁致远知道你这□□的身子被我入了不下千百遍,你觉得,他还会要你吗?” 叶寒本被青川身上那股浓郁可杀人的脂粉香折磨得胸闷难受,现在又被他一番疯言疯语气得心怒渐起,眼前之人已入癫狂,根本谈不下去,叶寒懒得理他索性离开回房歇息,可已疯癫之人哪会听她的,不仅拉着她不放,还蛮力压着她在圆柱上试图强吻。 “……你闹够了没有?” 叶寒奋力挣脱青川桎梏,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做到的,赶忙逃到另一处较远的凉亭圆柱上,青丝凌乱却护着自己的肚子大口喘息呼吸着新鲜的空气,缓解着心口的气闷和胃里翻江倒海的难受。 相比起最初的心平气和,这次,叶寒真的被青川激怒了,目色清明依旧却凌厉成霜,可见她隐忍已久,“又不是我让他来并州的,你何必把气撒在我身上?既然你这么不信我,当初又何必逼我嫁给你,又何必大费周章把我从南平掳回来,又何必千方百计让我有了你的孩子?” 怒气得了发泄,叶寒心里舒服了许多,人也冷静不少,连带着怒火中烧的青川也莫名安静下来,听得叶寒继续说道:“你娶我之前,我与宁致远有一段旧情,这事你又不是不知道。现在我也可以明确告诉你,在云州我与宁致远两情相悦时,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你若介意,现在就可一纸休书休了我,从今以后,你做你的端王爷,我做我的平民百姓,此生我绝不会带着孩子出现在你面前,永不相见!” 青川浑身一震,那双如夜深邃的双眼退去了猩红愤怒后,浮现出来的悲与伤莫名让人看了一阵揪心的疼,但却不包括叶寒,因为…… “你没心。” 永不相见! 这世间还有比她更狠心的女人吗?这话她也说得出口?即便两人再怎么闹再怎么吵,他也从未想过休书分离! 永不相见! 她就这般舍得他?可为何他却这般舍不得她? 听了青川这一“滔天指控”,叶寒不禁嘲笑一声,反问道:“我没心?那你就有心了?你我相识八年,我待你如亲弟,可你又是如何待我的,这就是你的有心?” 叶寒说着说着便眼眶含泪,低头看着自己已有怀孕五月的肚子,温热的泪便一滴一滴滴落在凸起的肚子上,一滴一滴落得心凉,她的委屈、她的不甘有谁可申诉,木已成舟,一切终是无可挽回。 没有人知道青川最怕什么?是权势一朝被夺,还是战场见强敌遇阎王?都不是!那他到底怕什么?恐怕说出来别人都不信,只会引得人哄然一笑。 其实他最怕的不是有无权势,也不是战场生死无常,而是姐姐的眼泪——那清涟般的泪细细弱弱,不比暴雨阵阵可袭人伤身,也不似春雨绵绵可侵衣湿人,可就能莫名哭得他心紧如簧,揪心的疼一阵接着一阵,止不住,也停不下。 叶寒的泪彻底让青川没了气怒,他这才发现两人重逢不到一年,姐姐哭的次数比两人过去相识的八年还多,而且她的泪次次皆由自己而起。青川心里不由疑惑问着自己,把姐姐留在身边,自己真的做错了吗? “别碰我!”叶寒打开了青川为她擦拭眼泪的手,不让他碰自己,更多的还是对他身上那股浓郁的脂粉香的排斥,可青川不知,他只想抹去她脸上的泪,他不想看她哭了,他看着心疼。 “你别过来,离我远点!”叶寒排斥着青川的靠近,但青川却以为她还在闹脾气,便没做注意她生理上的反应,于是伸手一把抱住了叶寒入怀,却没想到这却成了压倒叶寒的最后一根稻草,然后铺天盖地冲鼻的脂粉香彻底搅翻了叶寒的胃,被压制多次的翻江倒海终于奋力一冲涌上喉咙,叶寒再也忍不住了,一把推开青川扶着凉亭圆柱,弯腰“哇”的一声全吐了出来,吐得眼睛水都冒了出来。 “姐姐,你怎么了?”青川心惊问道,满目担忧成灾。 怎么了? 还不是因为他那一身浓得可杀人的脂粉香,将她迟到了五个月的孕吐终于被他给激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