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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深谁知几丈许,不抵风雪落满襟 (第2/4页)
跟站在一旁的花折梅叮嘱道,让他把青川带回房去,不准他出门,除非她活着回来。 叶寒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花折梅只好照做,可惜青川不配合,紧咬着嘴唇,双脚跟生了根一般怎么也挪不动,一双水烟氤氲的眼睛直勾勾地看着叶寒,满腹伤心语。檐外雪下得更大,叶寒瞧着天色,再看了一眼垂泪偷抹的秦婆婆,双眼隐忍通红的流画,冷颜不语的花折梅,还有直勾勾看着自己的青川,不舍太重,叶寒承受不了,索性一狠心便跑进了雪天里,直接上了马车,出了院子。 雪天房檐下,青川大声嘶喊,“姐姐,姐姐”,他想追出去不愿姐姐为他冒险,却摆脱不了禁锢住他双手的花折梅,“放开!” 青川怒喊,睁目气急红了眼,全身潜力猛然一激发,震得花折梅连连退后几步。青川得了自由,连忙跑进雪天追了出去,可惜天不遂人愿,刚踏出几步便被花折梅一记石子击中要害,一下昏倒在雪地,失了知觉,可怜这用情太深的少年,即便扑落在冰冷雪地时嘴里还痴痴唤着“姐姐……” 京城路宽,再加上满天大雪,路上少有行人,马车出了质子府,一下就窜了出去,很快就失了踪影,只剩两道车轱辘碾压过后的轨迹。对于后院中之后发生的事,叶寒便无从得知,只知耳边隐约回荡着有人在喊她“姐姐”,似真似幻,她自己也分不清楚,但心里总觉得发慌,也不知道是对相国寺未知危险的担忧,还是对青川的不放心。 “等会儿你跟在我身边,别到处走动。相国寺虽是国寺,但里面的探子数不胜数,防不胜防,稍有不慎就掉入了他们的陷阱里。” 宁致远坐在叶寒对面,把她的着急忧心看得一清二楚,虽然他们缘分已尽,但他还是希望她平安无事,他也会尽他所能保她平安,这大概是他唯一能替她做的事情了! 叶寒感激看了宁致远一眼,前情已逝,平淡之交,这样也好。念及相国寺云云,叶寒不熟悉,便一一细致问道:“你这半月每隔几天就去一次相国寺,可打探到什么?” “相国寺看似佛门清净,里面早已腐臭不堪。” 然后宁致远趁着在马车上这点空闲时间,向叶寒细说着相国寺中的肮脏事,比如寺内长老争权,方丈贪污香火钱,僧人伙同他人骗取香客银钱等等,当听见这些打探回来的消息时,宁致远自己都感到怀疑,十年前悲天下苍生、祈天下太平的相国寺,怎么就变成了一酒肉僧人的肮脏之地? 同样感到奇怪的还有叶寒,当然她与宁致远的怀疑截然不同,她所奇怪的是玄悔方丈怎么会让自己把青川送入这样一个虎穴之中,这不是明显摆着害青川吗?难道他当时给自己的福袋,自己仍旧没有参透其中玄机? 正当叶寒眉头不解时,宁致远严肃提醒着叶寒,“你让我打探的那位玄隐大师,我派人多次暗中查询,皆无此人,你是不是记错了此人的名讳了?” “怎么可能?”叶寒想都没想,直接否认。玄悔方丈给她的那个福袋,里面只写了“相国寺,玄隐”五字,她不知看过多少遍,即使她再蠢再笨也不可能弄错这五个字。 “那就奇怪了!”宁致远背靠在车壁上,抬头不解望着车顶,“这相国寺乌烟瘴气已经好多年了,但寺庙中的探子却是在去年前才开始有的,而且最近几个月更甚,跟我们的行迹有一种说不出的吻合感。“ “难道他们已经知道青川藏在质子府里?”叶寒惊慌说着猜测。 宁致远摇了摇头,让叶寒无需太过担心,“这倒不至于!若他们知道了青川的下落,早就突袭我质子府了,哪还会大费周章到处安排探子。我估摸,应该是有人行动早我们一步,撒下大网,就等我们自投罗网。” 只是,这个人究竟是谁呢? 柳铭?不会!宁致远不否认柳铭有一定长处,但他绝不是长线千里、运筹帷幄之人,否则他也不会在云州一连吃了这么多亏了。 所以,这个人到底是谁呢? 京城柳府是帝都数一数二的显赫人家,倒不是说柳府几代英忠,令人敬仰,也不是柳府出过三任太师,家世显赫,而是柳府有嫡庶两女,分别嫁于当朝最有权势的两位王爷。试想当今陛下,病重孱弱,若一旦有个什么意外,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