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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里难逃生死劫,可怜窗外叶儿泪(下) (第4/4页)
城的大街小巷都被官差封了,至于何时“解禁”,这得看请来的天师道行如何,能否一举拿下在西城作乱的恶鬼。从那以后,西城每日便会燃气一股浓烟,云州城的百姓见了都说是天师这是在杀妖除鬼,那浓烟就是妖鬼被活活烧死的证据。 做平常人打扮的柳铭可不信这套怪力乱神,什么妖鬼,什么天师杀鬼,都是无稽之谈,不过都是官府放出来迷惑这群蠢人的。 柳铭掀开茶楼的竹帘,看着天上腾升的浓烟,面色出奇,这股浓烟每日必有,借着西风吹散至云州全城,更奇怪的是每次浓烟飘散过后,他居然能嗅出空气中一丝奇怪的药味,虽然很淡很浅至忽略不计。 为此,他曾多次派人去西城一探究竟,但无奈官府精兵时常巡逻,他的人连西城的边缘都到不了。由此,他更加确定西城里必定有鬼,就是不知道萧铮心里到底打着什么算盘。 本来柳铭今日进城是为打探西城叶家一行人的下落,前几日云州府下达搬迁的命令太快,等他赶到时,西城叶家一行人的踪迹半点也没留下,而西城搬迁的人流也只许出不许进,让他根本无法进西城一探究竟。 回到温庐时,柳忠去打探消息也已经回来,柳铭听着云州城最近发生的事情,西城搬迁柳铭已经知晓,他直接让柳忠说后面的事。 “属下在云州城时,各处公文榜都贴着,萧太守要办中秋晚宴,请的都是云州内外有名有望之人。” 这件事,跟西城突然搬迁一样,让柳铭根本找不到迹象可寻,心里嘀咕,这萧铮到底是要干什么,不像是要结交权贵的意图,这全天下最有权势的两人都被他堵在云州外,进不来。若不是,他究竟要干嘛? “还有一事,属下无法确定消息准确,但却不得不说。” 柳忠有勇无谋,说话都是直来直去,很少有弯弯绕绕,柳铭偶尔听见一次也觉得挺好玩,心情不错地打趣着,“跟在我身边久了,连官腔都会了。” “属下不敢!” “说吧,反正我在云州最多的就是时间,若消息真无用,我就当听了一段小曲,就当打发时间了。” 得到了柳铭的保证,柳忠大胆说着不能属实的消息,“这是前段时间跟踪西城叶家那位女子发现的一点端倪,当时觉得对大人无用,便没上报。” “到底是什么消息?”柳忠一连三番的欲言又止,柳铭的好奇心都被他吊起来了。 柳忠说道:“那段时间很奇怪,叶家那位女子总是进出药堂,几乎云州城的大夫都被她请了一遍。” “后来呢?”柳铭突然追问道。 “后来,叶家那位女子便没在去药堂,可能是病好了” “也可能是病治不好了,即使再找大夫也没用,对不?” 柳忠没有一颗玲珑七窍心,脑中过了千百遍的话还是被柳铭一下猜出,然后老实地点点头,继续说道:“最近几日我瞧找不到什么有用的消息,便把以前未注意的事重新探查了一遍。把叶家那位女子去过的药堂我都去了一遍,找的大夫也细致地问了一遍,还真问出点有价值的东西。” 柳铭没有追问,隐隐中他心里有一种奇怪的感觉,好似有什么东西要破土而出,不知凶吉,他难掩那份刺激。 “绝大多数的大夫回答都是一般的风寒,但有几个却眼神躲藏,支支吾吾也说是风寒而已,但属下再三'追问'之后,他们才吐出一个不确定的诊断结果,说是得病的那位绝美少年得的有可能不是风寒,而是天花!” 猛然,柳铭睁大双眼,面色无情无绪,就这样直勾勾地盯着柳忠,半晌都不说话,看着柳忠背后一阵发毛。良久,才听见前厅响起一阵毫无隐藏的大笑,可以说是笑意冲顶,柳铭脸上的喜色一览无遗。 西城搬迁,天师除鬼,奇怪的浓烟,原来这一切都是为了掩盖那人得了天花,怪不得那浓烟里会弥漫着一股淡淡的药味,应该是防治天花传染的药烟,估计云州府中秋设宴那事多少也与之有所牵扯。 温庐四周群山环绕,四季皆是美景,住进温庐这么久,柳铭还是第一次有心情一览山河壮阔,无不感叹老天的鬼斧神工。 这老天爷果然还是站在他一边的,在他山穷水尽之际竟然送给他这么大一礼物,果真是对他不薄呀!他柳铭从一出生就命运多舛,受尽各种不公,他怨过天恨过地,可如今这么大一份礼物摆在他面前,如果老天爷能听见,他们之间的恩怨一笔勾销。老天爷,我原谅你了! “柳忠,你近来长进不少,等回京后,你就把你老母接到柳府颐养天年吧!” 柳忠顿时一大喜,“谢过大人!”果真之前的努力没白费。 望着远处苍山起伏,柳铭心下有了思量,老天爷送他给他这么大一份礼物,他可得好好利用,发挥出它的最大价值,也不枉老天爷对他的一番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