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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里难逃生死劫,可怜窗外叶儿泪(下) (第2/4页)
:“青川,你是不是对叶姑娘有男女之情?” 青川无力睁开双眼,更怕心里的那份酸涩一下冲到眼睛,该隐瞒的还是隐瞒下去吧,不知道的就继续让她不知道,省得徒增烦恼,“是与不是,现在都不重要了。只愿我走后,她一切安好。” 朱老夫子也是过来人,他生命中也曾出现过倾尽全身心爱过的人,只不过他比较幸运,他所爱的人最后成了他的发妻,一直相伴至今。而青川可惜了,爱而不能告知,更无谈回应,再多的情爱最后也只能随着他一同埋入黄土,最可惜的是他才十二岁,天纵奇才却要夭折早逝,这份惋惜,怎能让他不怨老天不公。 “为师,答应你!” 青川惨白笑了笑,“谢夫子成全。”就算是现在让他死,他也死而无憾了。 “若她不愿意,又该如何?”朱老夫子的担忧不是空穴来风,虽然他与叶寒只见过几面,但她做事极有主意,有时都不像是一个十五岁的少女应有的沉稳。 心有余而力不足,无可,奈何,说的恐怕就是他现在的样子了,青川不舍地闭上眼,话平平淡淡却坚定十足,“带她走,无论她愿不愿意,都带她走。这一生,我欠她太多,太多了……” 若不是因为他,姐姐也许都嫁人了吧,丈夫可能是一个憨厚朴实的汉子,只会一心一意对她好,也许会生两三个孩子,有儿有女,天天围在她身边喊着“娘亲”',每日会做好一桌饭菜,然后带着孩子在余晖中等着丈夫回来。每天在柴米油盐的琐碎中,可能会有点吵吵闹闹,但有丈夫疼有孩子爱,她会过得很开心。而不是带着他,离乡背井,有家不能回,颠沛流离到他乡讨生活,还有可能因为自己而莫名丢了性命。 这都是他欠的债,他想过用余生慢慢还,可现在造化弄人,他现在能做的就是补救,给她安排好一个无忧无虑的将来,尽最大可能让她一生安稳。 他只希望,在他走了后,日子过了很久很久,久到过往伤痛都抹平成一张白纸忘却,也许在未来某个不经意的瞬间,她会突然想起一个叫青川的人,想起她曾经还有一个弟弟,那就够了。 门“吱呀“一声推开,进来的花折梅,还带着一身风尘仆仆走了进来,告知外间一切妥当,无需担心。 过了一个时辰,药终于熬好了,而青川也“醒”了。 牛结草熬制的药分成了两碗,黑浓黏稠,叶寒的右手被青川拉着,只好用另一只手端药,药还没入口,就见右手传来一阵握力,虚弱却绵长,随之而来的就是青川微弱的声音,“姐姐”,不舍也不愿。 叶寒勉强笑了笑安慰青川,然后不顾他的阻止,一鼓作气喝了下去,喝完,右手那股握力还是不松,叶寒回望着青川,无声却说着无事。 这里的人,除了青川,恐怕就是江流画最为担心叶寒了。她也是喝了几天牛结草熬的药的,自然知道它对人体无害,但其他人不信。叶寒这么以身试药,只不过是为了堵住反对人的嘴。先不提这药是否有效、是否有毒,但为了救青川,叶寒拿命去赌,值得吗?而且她也有一点担忧,正如叶寒之前所说,她与青川接触最久,染上天花的可能性也最大。如果她真的感染上了天花,那这牛结草到底有没有效,会不会真是要人命的毒药?虽然她也信奶娘,但连医书都没的记载,连解神医都没把握的事,她与大多数人一样,都拿不准此事的最终结果。 “这药真苦,连喉咙根都是苦味,青川,你怕苦吗?”叶寒故作轻松地问着青川,勺子中的药早已变温,差的就是入药之人的回应。 青川很想笑,但他实在没力气,只能勉强吐出两字,“不怕!” 叶寒笑了笑,笑得也不走心,犹豫与茅盾在她手中的勺子来来回回沿着碗沿磨蹭了不知好几回,最终她还是把装满药的勺子递到青川半张开的嘴边,轻微抖动了几下全喂了进去。有了第一次,后面喂药便比较顺利,满满一碗黑糊糊的药就这样一勺一勺进了青川的口。空了的药碗在他人眼中就如同他们变空了的心被黑浓黏稠的药塞得满满的,然后酝酿成了千金重的担心与忧虑,不能释然,只能等,等到几日后的一见分晓。 青川和叶寒两人喝完药后,解白连忙双手分开,一手探着一人的脉,面色还不算难看,“嗯!还好,脉象都没有多大变化。今晚我们三人就在这儿,我会每隔一时辰诊一次脉,好知道这牛结草是否有效。” 其后,由于解白医者的身份,要求今夜在叶家的人都不准离去,天花传染强,说不定大家都可能染上了。天花之事非同小可,为了避免传染扩大,大家都点头同意。 是夜的云州府,凌晨过后的书房还是灯火通明,房外精兵五步一哨、十步一岗,守卫森严,但暗影来回闪过,依旧毫无察觉。 屋内,萧铮陷入了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