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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总被他人窥,终是人心不足贪 (第3/4页)
以没多少人谈及。” 李书亭说完已是后背生凉,他刚才每说一句关于夫人的话,书房内的压抑就降低一度,压迫得他都不敢大口喘息。关于江陵蒋家的事,不仅是大人的禁忌,更是整个云州府的禁忌,如今尘封往事在被翻出来,即使他也是知情人之一,但大人的态度和反应他依旧不能确定。 书房静默了一刻,如被延长了成了一年黑白的光阴,人被静止成了无动的死物,不闻声响。 良久,萧铮缓缓展开被搁置在一旁的仵作记录,话是林中山涧的轻缓流淌,却冰凉如夜,“这柳铭还真是不择手段,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因为看上了我云州太守这个位置。” 随意一句,李书亭却听得胆战心惊,大人很多大胆甚至冒进的举措,对他这种天生求稳的人来说有时实在难以接受,不由劝到,“大人,其实您没必要趟这滩浑水。” 仵作尸检记录被萧铮工整誊抄在奏折上,一气呵成,红泥封印,萧铮毫不犹豫地派人加急送往京城。在奏折送出之前,李书亭大胆逾矩,劝谏道:“大人,一旦奏折到达天听,您十几年的苦心经营便会全化之为流水。大人,三思呀!” 萧铮平静,依旧故我派人送往京城,回头对李书亭意味深长说道:“即使我不上奏,有的是人‘帮我’上奏。与其千番隐瞒,还不如主动交代,最坏的结果也不过是罢官回乡而已,总比落得一个欺君之罪来得好。” 夜空中月色如华,十分像是千年寒冰向外嘶嘶冒着寒气,这样一场初秋的第一场雨后,在云州城这样平常的夜里,萧铮突然感觉到一阵空落落,明月下远去的人,也不知过的好不好,有没有在同样的夜与月下,想起云州城还有一人惦记着她。 看出来萧铮的落寞,李书亭不由笑着说道:“大人这是想夫人了。” 萧铮笑了几下,没有否认,只是言语中有一丝惆怅,“雾怜和萧南都走了一个多月了,也不知到哪儿了。回豫州的路途这么遥远,也不知雾怜的身体吃不吃得消,腹中的孩儿有没有闹她。” “大人不必担心,有二爷在定不会让夫人受罪。”李书亭捡着好话宽慰着萧铮,“算着日子,夫人还有两个月就快临盆了,小的先在这儿向大人道喜了。” 添子喜事,萧铮自然是高兴的,可这高兴劲儿还没持续一会儿,就听见门外一阵吵杂,李书亭连忙开门瞧去,然后就见一满脸青肿的侍卫连滚打爬扑在书房门前,话语慌乱且急速,“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有人擅闯云州府,还打伤了一众侍卫。” “是什么人?”侍卫被人扶起,李书亭追问着。 “不知道!他说是大人的京城旧友,特地来拜访大人。” “在哪儿?” 侍卫指着东边,“在长信阁。” 萧铮顺着侍卫指的方向望过去,不由双目一深,朱老夫子的提醒果然不假,这柳铭还真是迫不及待,定国公张衷书刚死,他今日就弄出一连番动作,真是急不可耐。 云州府的长信阁,四方檐角于空展翅,砌双层而形,如拔地入云,高耸甚是庄严,再加上场地宽大不会拥挤,所以长信阁一直被用于举办各种宴会。今夜柳铭特选此地见面,其中深意,萧铮心明了之。 “几年未见,萧兄依旧神采俊朗,让在下真是汗颜呀!”见萧铮出现在门外,柳铭从长信阁主座站起,向前迎着萧铮,笑容满面,一如多年未见之好友。 萧铮简单拱手回礼,站于主位之上,俯视殿中柳铭,礼足却疏远,“柳兄谬赞!不知柳兄千里迢迢从京城而来,又深夜造访,不单单是为了与我叙旧吧?” 这萧铮的性格还是十年如一日,说话直接得让柳铭不禁愣了一下,但又瞬间面色正常,“萧兄还是如此快人快语,那柳某也不兜圈子了。柳某突来云州,遇上些麻烦,想请萧兄出手相助。” 萧铮席地而坐,抬头望之意味深长,“柳兄在我管辖之地有了麻烦,萧某出手相助一二也是应当,就是不知,我帮的究竟是你还是你身后的吴王,或是越王?” 柳铭回笑深意,“我身后之人,萧兄又何必知道如此清楚,只要萧兄与我同袍同泽,助我在云州行事,日后好处必不会让你失望?” “比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