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繁华总被他人窥,终是人心不足贪 (第2/4页)
秋高气爽里。从夏入秋,一个时节晃眼就过去了,可他却一筹莫展,看来他得加快速度了,若再这么下去,先别说会惹得上头的主子不满,恐怕连他花了十几年争取到的柳府地位和父亲重视,都一并保不住了。 “大人,您要出门?”柳忠看着走出温庐的柳铭,有点惊讶,这恐怕是他们来云州这么久柳铭第一次跨出温庐大门。 “对!” “去哪儿?” 柳铭笑眼精光不散,话语坚定,“云州府!!” 这群山苍茫是夜黑的底子,待了这么久,他也该给自己在黑夜找一束人间的光明了。 这偌大的云州府在白日里总能见到人影穿梭,可一到了晚上,即使红灯错影,皎明成白夜,却静得如一座无人的空城,可能连鬼也惧怕人世的孤寂与冷清,偶尔白墙上闪过几道黑影,也被误以为是风吹竹影,月剪花枝。 若真要说云州府哪里还有一处可以闻到人味,那就一定要属云州府萧太守的书房和太守夫妇住的碧落庭。前者是萧太守处理机要公文的地方,重兵把守,闲人不得入内,后者是太守夫妇休息的地方,丫鬟婆子侍卫都有,人自然比其他地方多得多。 往常,这碧落庭可是云州府最热闹的地方,先别说太守夫妇和小公子,最主要是太守夫人再次怀有身孕,太守大人体谅夫人,这里里外外的人硬是比原来多了一倍,无论白日还是黑夜里,这尘世间的热闹就没停下过。不过,如今碧落庭也空了,除了打扫的丫鬟还剩几个,其他的人要不是被遣散,要不是就跟着太守夫人回了豫州老家待产,说是有大师算过太守夫人这胎不稳,必须要有祖宗神灵庇佑才可母子平安。太守大人一时走不开,便派胞弟沿路护送,所以才有着云州府今夜的空空荡荡,冷冷清清。该走的人都走了,不该走的人也走了,这云州府能不空空荡荡冷冷清清吗? 山雨将至风声渐紧,自从提前送走雾怜和萧南后,萧铮的绝大部分时间都是在这间书房中度过的,云州局势,京城线报,两王争权日益激烈,看来自己这个云州太守快保不住了。 李书亭沏好一盏浓茶,轻手轻脚地放在书案上,生怕惊醒了闭眼靠在背椅上休憩的萧铮。可即使他手脚再轻也会惊醒从未入睡的人。 萧铮缓缓睁眼,窗外是如墨的浓黑,“什么时辰了?” “戌时刚过一刻。”李书亭吩咐丫鬟摆饭,“大人,先吃点东西吧,您一天都没怎么进食。若夫人知道了,肯定又得担心了。” 听到提到雾怜,萧铮满脸的倦意便退了一半,摆手让李书亭不必这么麻烦,自己随手捡了几块糕点混着几杯茶水,一餐就这么对付过去了,然后与李书亭继续商议着云州局势的变化。 “仵作可验出什么?”萧铮等着定国公死因上报朝廷,这一品公爵众目睽睽死于堂上,自己这云州太守保不住是迟早的事。 “回大人,定国公张衷书的死因查出来了。果然如您所料,是中毒而亡,只是这毒却很罕见,名叫雪见红,人吃下去无毒,但见血封喉。估计定国公是被廷杖打伤,至腹内出血,所以才会暴毙而亡。” 李书亭把仵作的记录呈上,萧铮只扫了一眼并未打开,只因一切心知肚明,“这种阴损见不得人的东西,还真符合柳铭的行事作风。”然后,萧铮转而又问道,“那侯九呢?” “侯九是今日近午时时被抛尸于南市街头,当时身上还有血书和告密信,而上面的内容恐怕云州城人尽皆知了。”李书亭知轻重,所以话语有所保留,毕竟流言中的内容不是他身为下属可随意说出口的。 显然,萧铮也听出来了,眼中有深意,一脸平静,让李书亭把流言内容不差一字告于他。 “流言里说定国公的死是您公报私仇的结果。”李书亭无法拒绝,只好低头一一道来,“包括定国公府世子张煜的死也是你下的手,因为他们知晓你贪赃枉法违法乱纪的罪证,还说玲珑楼其实是二爷开的,定国公府不过是一替罪羊,而且还说大人您之所以要杀他们灭口,还是因为张煜在夫人寿宴上冲撞了夫人,害你颜面尽失,所以怀恨在心必除之。还有一种流言更蹊跷,居然是关于夫人之前在江陵的事,因时间久远,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