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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情何萌动,最是少年时 (第5/5页)
流画,心里那股不着调的臆想又起——这男人有龙阳之癖,而这女人间也不少磨镜之风,若姐姐与江流画…… 一想到这儿,青川强制性掐断了自己的胡思乱想,心里下定决心——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放松对姐姐的教育和保护,绝不能让任何男人,以及女人把她拐跑了去!! 当然,自此以后,青川跟江流画本就平淡的关系,越发低到谷底。 所以,每当江流画跟叶寒在一起时,都能感觉到四面八方、汇聚而来的阴风,吹得她后脊梁生冷,她虽没有证据,但女人的直觉告诉她,这肯定跟静坐在一旁、看书品茶的青川有关。 因为他偶尔射向她的眼神,就像刀子般极其锋利,吓得她根本都不敢久留,即使青川长得再容颜倾城。 秦婆婆的手艺自然是没话说,香煎小黄鱼,辣炒碎花猪腰,野菜拌香菇,水合豆腐,两荤两素再加一当季的鲜蔬汤,对四个人来说是绰绰有余了,只不过吃到一半,又突然加了一个不请自来的花折梅,菜自然就不够了,秦婆婆还特意去了厨房烙了一盘蛋丝饼,这才勉强填饱了花折梅的大胃。 临走时,花折梅还不忘感谢一番,把秦婆婆夸得老脸生花,当然,肯定也不免把叶寒贬低得不值一提。只不过当着他们的面,叶寒不好发作,只好笑着忍了下来。 回去时,天已经黑了完全,这说明夜真的已经很晚了。 叶寒想起江家只有秦婆婆和江流画两个弱质女流,便嘱咐着青川和花折梅也给江家安装点暗器机关之类,防着侯九之类的宵小之徒来犯事,青川自然应下。 “对了,”叶寒突然想起今日江流画说的话,问着青川,“你知道江家的事吗?瞧流画今天这样子,怕是想家了!” 青川现在本能对江流画隔应,但叶寒问他又不好拂她面,只好解释着,“听朱夫子说过,江家本是京城的清贵人家,其父江咏修曾是翰林院学士,主管修编史籍……” 叶寒听得很认真,只听青川语气突然急转直下,变得低沉,就如同江家随之而来的没落一般, “……但这江父只顾孔孟之道,只认礼仪贤德,而不识圣心,越谏官之责,行言官之权,当着朝廷重臣之面,直言指责先帝德行有亏,惹得圣心大怒,当场重责五十大板,削官免爵,回家后不出一月就一命呜呼了,这江家就此没落了。” 听青川这么说,叶寒倒觉得这江家老父真是个书呆子,可就苦了江流画这些无辜儿女,“对了,既然只是免官,这江家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 青川听后讥讽一笑,也不知是在笑叶寒、还是在笑自己或者是这世间万物,声音沧桑透着无奈, “这世上之人都是捧高踩低的,江父惹了这么大一祸事,又没了官爵护身,江家这一清贵人家,不就成了他人眼中、任意宰割的肥肉吗?所以不出一年,就被人整得妻离子散,家破人亡,江流画估计也是因为如此,才不得不带着秦婆婆来云州求生。” 这世间险恶,即使从青川口里说出来,她也感到瘆人的寒意,叶寒突然有点后悔,“青川,要不然你别入仕了!” 明枪暗箭,非死即伤,这不是她让他读书考科举的本意。 青川拉着叶寒的手,就像之前很多时候一样,很自然地握在手里,即使她小手冰凉,他也觉得异常暖和,连带着心也变得暖乎乎的,“姐姐,你别担心,我不怕!我会好好读书,考科举,当大官,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到你!” 有个懂事的弟弟,叶寒感到很欣慰,突然觉得一路从元州到云州的幸苦、瞬间都没了,青川握着自己手的坚定也感染了她,重新变得乐观起来。 “我相信你一定能做到!但官场险恶,你保护好自己就是对我最好的保护,还有,”说到这儿,叶寒靠近青川,悄声说道,“别学江父乱出头,保命最重要,知道吗?” 瞧着叶寒关心自己的模样,又生怕被江流画听见了,青川真的很高兴,满口应下,即使叶寒跟人交好,但永远比不过自己在她心中的份量。 其实,关于江家之事,他也没完全都告诉姐姐,比如江咏修虽然为人迂腐,但不失为一忠君正直之臣;还有这江咏修由于谏言太过,不知分寸,把先帝见不得人的私事全都抖了出来,这才惹来了杀身之祸。 当然,这些事他是肯定不会告诉姐姐的。 别看姐姐平时大大咧咧、一副什么也不怕的样子,其实胆子比谁都小,而且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