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_半湿半晴梅雨天,缘来缘去缘是你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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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半湿半晴梅雨天,缘来缘去缘是你 (第3/5页)

下是清新的芳草气息,四周烟雨依旧朦胧,最是宁静。
  交心谈心,是两个孤独人互相治愈的最好良药。
  叶寒双手枕在头下,鞋子里外早是积水,索性脱了鞋子翘着二郎腿,体验一把难得的自由。宁致远也有样学样,甚觉悠闲自在。他虽受世俗礼仪教导,但并不觉叶寒此举有什么不好,而且两人把话说清后,有了更多的默契和了解,人生不就是求一个能懂得自己的人吗?
  “宁致远,跟你说会话,心里舒服多了。”
  叶寒闭眼聆听着世界的宁静,身边平稳的呼吸声是如此的微弱却让她莫名安全,还有缓缓传入耳中的低沉声音,“你不是说我是树洞吗?我这个树洞就是专门给你一人倾诉的,是你叶寒的专属树洞。”
  没想到谦谦公子温文尔雅,说起情话来也是如此的与众不同,叶寒不由轻轻笑出声来,心想着,人生得一知己,她这辈子也值了。
  低沉的声音继续,回荡在叶寒的耳洞中,“如果你还有什么想倾诉的,我这个树洞随时都在,洗耳恭听。”
  叶寒听后身子缓缓坐起,宁致远果然是最懂自己的人,自己还未开口他便已经知晓自己的心思,“唉……”,一声幽怨的长叹,是惆怅,更是叶寒无边的无奈,只见她无力趴在自己双膝上,话说的是如此苍白,让听者却莫名揪心。
  “怎么说呢?这样说吧,我在元州时家后面有一座山,有一天我为了早点回家就走了一条小路,虽然之前从未走过但听村里老人说过,所以刚走上时并不觉得陌生,就算最开始有那么一点害怕也渐渐消失殆尽,可是”
  说到这里,叶寒话语中的丁点轻快也随之烟消云散,开始变得凝重起来,“可是,走到没多久我突然发现,自己走错了,这条路并不是村里老人说的那条路,而是一条完完全全没人走过的路,没人知道它通往哪儿,也许是平坦大道,也许是悬崖深渊,而且也没人知道在这路途中会发生什么、会碰上什么危险。然后,我就害怕了,我退却,我想回到最开始走的那一条熟悉的路,可是我蓦然回首却发现自己早已迷路,身后除了杂草丛生枝林密布外,什么都没有,我只能站在原地,茫然,无措,惊慌,吃着自己内心的恐惧。”
  又逐渐阴黑下来的天空,笼罩着青山失颜,风紧逐盛,未被雨水折弯腰的青草也被迫承付于它的脚下。这时的世界安静极了,除了风声,还是风声。
  收回裸露的双脚藏在裙摆下,叶寒收拢着衣襟抵御着冷湿的夏风,不时回头,一不小心就撞上了宁致远沉思的目光中,而她就是那道静谧目光的终点。
  两人沉默不语,对视着彼此都懂的心语,然后又突然相视一笑,宁致远仰躺在樱桃树下,可目光还是望着叶寒,不曾变过,“这就是你一直闷闷不乐的原因?”
  “嗯!”
  叶寒点了点头回应。穿越的事毕竟是太过荒诞,即便对方是宁致远,她也真的不敢直说,估计她刚才的比喻他也听出来了,只不过他永远也猜不出自己的比喻之物到底为何。
  宁致远闭眼听风,周围风雨越近,他越云淡风轻,并未执着于叶寒的“隐瞒”,“这路都是一样的,都是人走出来的,为何要怕?”
  “那如果是你,你又会如何?”
  “我?”宁致远突然睁开双眼,目光是如云销雨霁般的清明,“对我来说,怕是没有用的,与其在原地坐以待毙,还不如勇往无前地走下去。“
  叶寒感叹道:“那是你,你永远不会知道独处一全然陌生之地的感受,那就像是一头张着血盆大口的蟒蛇,一点一点把你吞咽下腹。”
  宁致远凝视着叶寒,然后却突然笑着坐起,“这样说吧,叶寒,同样是一条陌生的路,为何在发现与未发现之前,你的态度变化有这么大?”
  见叶寒沉思不语,宁致远细心分析着,“这条你从未走过的路从一开始就是陌生的,你之所以害怕是因为你发现它是陌生的,换句话说,如果你一直以为它是那条他人口中之路,你还会惊慌失措吗?”
  叶寒的答案显然是“不会”,可她还是茫然地抬起头,犹如求救般望着宁致远,“可实际上,它不是这样的!”
  她不知道自己想表达什么,虽然她很赞成宁致远所说的一切,可在她内心深处还是有不放弃的抵抗,连她自己也说不出是为何抵抗,反正不是这样的。
  从茫然到焦急,宁致远看着叶寒表情的变化,心疼又不忍,“叶寒,你忘了,这条路从一开始就是你没走过的路,与他人所说的‘熟路’毫无关系。既然在没发现之前你能走得好好的,这也就说明你有能力走完余下的路,你的担忧害怕根本没有存在的必要。”
  “可”,叶寒面露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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