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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我做了这样的事,本不能求你原谅。” 初九看了看美人蕉,又看了看自己的族姐,他轻声道:“不,族姐,我原谅你。” 他轻言软语时,微微触动了映雪的心。原本映雪劫后余生,那颗万年不动的心,也复苏几许。她暗叹,自己这个族弟,着实是当之无愧的绝色。 绝色不只在皮囊,还在眼波流转间,言语温存间。 初九行云流水地为映雪倒茶,雪白的指尖使人望之心动。映雪又想起,她幼时便发觉,初九的锁骨上有一颗红痣,若是衣襟松些,是可以在不经意间瞧出来的。若非自己是个清心寡欲的乾元,又怎能不见色起意。 “你为我抄一遍《风华集》罢。” 听到这个刁钻的要求,映雪蓦然抬眸,不知初九意在何处。 初九又轻声道:“用清水抄。抄完,我便原谅你。” 映雪心忖,这《风华集》本是在龟族听学时世家子弟常修的典籍,其中道的不过是修炼之方,束身立道之法。 初九缘何要她抄这个? 不过,既然是初九要她抄,她无论如何都是要抄的。映雪道:“好,我抄。莫说一遍,多少遍我都抄。” 初九唤过未回,要他捧来《风华集》,再研水展宣。少顷,未回带着两个小厮,将《风华集》、熟宣、湖笔皆带到此处。 映雪拢袖躬身而立,端的是世家女儿该有的模样。风拂起襟袖裙裾,映雪觉得肌肤上被吹得寒凉。她提笔落字,见未回应初九的嘱咐,准备的并非墨汁,而是清水。 她以清水写字,字字落在熟宣上,不过是留下一痕清浅的印记,其余旁无一物。 映雪抄录时,初九便守在一旁,手中端着茶,看几眼族姐。 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映雪便将《风华集》抄录完了。她递给未回,未回又倾身呈给初九:“公子。” 初九接过去,随后以眼神示意未回退下。未回便机灵地退到亭外,静静候着。 果不其然,熟宣上的字,都逐渐消失不见,唯有映雪最后落笔的几行还完整着。字迹消失后,会留下些许凹凸不平的印。不经意则看不出,如雪泥鸿爪。 “族姐。”初九微微抬眸,“你这么对我,我难过是真。可又何曾当真怨恨过你?我对你的怨,便如这笔迹,总能缓缓消失的。” 姐弟二人又闲坐一晌,对坐饮茶,随后映雪返回陵海。经今日重逢,初九心中终究是安稳不少。一来他看见映雪毫发无损地回来,二来与映雪将话说开,也算结了心事。 随后,初九看了一会儿美人蕉,便觉得身子疲乏,漱了口便回房小憩。他昏昏然躺在床上,日晖耀在面孔上,显得肌肤凝脂一般。 随后長君从外头回来,屏退小厮,自己解了衣衫,又取过一段青衣带,缚住初九的眉眼。初九尚未清醒,犹神凝魂驰,不知今夕何夕。他只启唇片刻,長君亦不知说道了什么。他将初九压在身下,又扯过双手,以钩上流苏缚在床栏上。初九这才清醒少许,知晓身上人要做什么,却为之已晚。 “你……做什么?” “初九的身子真软……嘘……” 云雨后,由于長君在榻上孟浪了些,初九便不愿再搭理他,连话儿都不肯说。長君便得伏低做小,讨他欢喜。 初九半阖眼眸,低声道:“我是不陪你睡的。今夜,你别处睡去。” 長君去握他的衣袖,怎么也不肯松口:“我不在这儿睡,又要到何处睡去?初九,你让我上去罢。” 初九想要翻个身儿,避他一避,怎料腰肢酥软,连动都动不得。身子里还湿腻得很,心中又是一阵无奈。 長君穿着身玄黑寝衣,青丝披散,由于方才云雨酣乐,一时情急,那深红的狻狮耳亦露了出来。他自己还尚未发觉,自己身后的狮尾,已经欢喜得翘起来的,在空中打着旋儿。 “初九……初九你是最疼我的。” 初九看着他的尾巴,想要笑,又忍住了:“谁疼你?你也太折磨人了。尾巴收一收,你尾巴再摇,我也不许你上去。” 長君回眸一看,果真看到了自己的尾巴,心中哭笑不得。他向来是只在至亲父母跟前儿如此无拘无束,没想到在初九这里,也露出此番模样。 初九将床帐散下来,表明不愿再见到他。怎料長君直接扑上去,轻轻握住初九的兔耳,还细细抚摸:“让不让我上来?不让我上来,我不也上来了?嗯……初九的耳朵真软,软得我又要硬起来了。” 他不说还好,一说这个,初九便道:“下去。去跟碧玺睡去。” 長君钻进他的衾被,服软道:“我知道错了。”原本醇厚的声音,无端添了几分软意。这反差一落入初九耳朵中,他便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