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_雪枝白梨轻胜梦,袅袅晴空误当春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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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雪枝白梨轻胜梦,袅袅晴空误当春 (第4/5页)

没有说话,背脊弯得几乎与地面平行,双手握雪绞得雪尸成水,冰凉刺红手背,头颅低垂不时左右轻轻晃动着,将心里那说不出的犯难表现得淋漓尽致。
  一主一仆,一站一跪,两两在雪地中僵持不语,最后还是叶寒转头轻叹一声,主动退后一步不想强迫她,“你不愿说就算了。雪地寒凉,你先起来回屋休息,我去前府看下就回。”
  “夫人!”
  眼看叶寒转身欲走,常嬷嬷连忙开口叫住,心下犯难,纠结间扰得头中生疼,但见叶寒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劲头,也知自己瞒不住了,只好犹犹豫豫如实回道:“是书房在……”
  “是青川回来了!”
  其实也别怪叶寒会有如此不切实际一想:小寒生辰那日明知青川也在帐内却强行压抑着自己不去见他,为的就是让他对自己生上几分愧疚,好让他肯主动回来见自己,因此她自回来后便一直克制着自己不再去军营。
  她等了太久,等得太苦,所以一听见“书房”这两个字便情不自禁与青川回府的事联系到一起,心里翻着惊喜不已的恍然大悟:原来是青川回来了,怪不得要后府的壮仆到前府去,他这么久才回府应是有许多东西要搬。
  如此一厢情愿地想着,缭绕在叶寒眉间数月的淡愁渐渐散去,发自内心的喜悦溢于言表,说不出的高兴,却从未多想一下常嬷嬷方才的为难究竟从何而来。
  常嬷嬷一听叶寒这话,便知叶寒误会了,可她来不及张口解释一二,便见银狐披风从她眼前飞快一晃,叶寒已跑出了半丈之外。
  常嬷嬷连忙挣扎从雪地里站了起来,也顾不得发麻变僵不听使唤的腿,费力地挪动着向叶寒跑去的方向追去,心里暗自祈祷着能追得上夫人,希望一切还能挽回,一切都还来得及。
  雪枝白梨轻胜梦,袅袅晴空误当春,叶寒一路兴奋而来,御寒的披风不知何时丢了,一身轻装若春衣单薄难抵腊月寒,却生生跑出一脸涔涔汗意。
  叶寒伸手半倚在三味书斋院外的石墙上,大口喘着白汽扑寒,另一只手捂在跑得太快隐隐作疼的右腹上,比雪还白上几分的小脸说不出的焦急与疲惫。
  院里院外,人来人往,身着粗实麻衣的壮仆一个个搬着的红木大箱子从书房院门出来,络绎不绝朝前府正门运去,叶寒看着奇怪,心里渐渐升起一种说不出的不安,于是呼吸尚未平稳便走了进去。
  踏进了书房院门,越往里走叶寒越止不住的心慌难安,不好的预感若倾斜的天平正直坠而来,不知何时落下,砸得她头破血流。一步步缓缓越上台阶,书房正在一点一点被掏空,随着一个个沉重的红木大箱子与她擦肩而过,这偌大的书房也渐渐只剩下一副干枯的木架子,寒风灌满空荡处。
  在变空了的书房中,叶寒看见了正指挥众人搬运的陈福,于是轻脚上前幽幽唤了一声,若鬼若魅,“陈管家。”
  陈福干瘦的背脊倏然一震,未曾想到叶寒会突然到此,连忙转过身来俯身行礼请安,并请罪道:“老奴见过夫人!老奴不知夫人到此,怠慢了夫人,还请夫人恕罪。”
  这话,怎么跟常嬷嬷说得都差不多,叶寒听着顿时听出几丝不耐厌烦来,但却无心理会,径直越过陈福向正前方的主位走去了过去。
  书架无物,书桌空空,就连挂在墙上那几幅字也一并被摘了下来,叶寒环视着书房内的空空荡荡,脸上悲凉一笑,讥讽十足,真是好生个干净,干干净净如初如始,就像谁也没住过,谁也没来过,谁也与谁从无纠缠过。
  叶寒蓦然闭眼,书房中的空空如也刺得她双眼生疼,不愿再看。她就这样孤零零站在书房正中,一动也不动,适时门外长空之上浅云散成零落,暖阳久违,金光入门,将叶寒清瘦单薄的身子拉长成一条细黑色的长影,却被活生生斩成几段,或被丢弃在地上,或被死死钉在书桌上,又或被一针一线绣在屏风上。她挣扎过,她逃离过,但都失败,就像她从到这里来的最初起一样,从无选择。
  “……是他的主意?”良久,叶寒才缓缓问道,话有气无力,就像一将死之人费力吐尽胸中最后一口浊气,死气沉沉。
  叶寒已经在这儿,常嬷嬷定是没能瞒住夫人,事情已然走到现在这一步,再多的隐瞒都是徒劳,于是陈福选择如实以告,话语尽量婉转,少生伤害,“适逢年节军务繁多,王爷无暇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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