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杏花天里韶光媚,春光日好入中庭 (第2/4页)
,其之前藏匿在深山的洞穴有细尘黄沙,有此是可说得过去,但深山老林潮湿多雨,几日就可将洞中黄沙掩去,可时间过了这么久怎会还有如此干燥新鲜的黄沙,这可就不合常理了。”
此番不合常理,那只能说明耶律平,或者是他的属下经常来此洞穴暂居,而这深山藏身之处又离并州城如此之近,细想一下就可推断出其是何居心。
所以他才会装作不知,派密探在并州城中暗自打探,精心安排几月就等今日将其连根拔起。端王府里有他精心设下的诱饵,耶律平必定会派人全力以赴,为怕吓着姐姐,他才提前带着她和孩子到玉河镇避暑,留下一座并州城和空空如也的端王府,让陆知将其收拾个干净,还并州城一个太平。
并州城的事青川知道了,至于耶律平,“你先回去告诉陆知守好并州城,至于耶律平,待公孙释回来以后再说。”
“是!”
暗卫回道,但依旧跪在地上未走,青川问道:“可还有事?”
“京城又有密函一封,三印火泥加急,还请王……”
“好了,我知道了,若无其他事,你放下就出去吧!”
青川一语冷声如刀,将暗卫口中之话一刀干净斩断,暗卫半张着口愣了半分,不敢忤逆主子之命,只好将口中未说完的话生生咽下,匆忙告退离去。
暗卫退去,竹屋空空荡荡只剩青川一人,徘徊窗边,偶尔瞥见案几上红泥封印的八封密函,全都是玄隐师叔这一个月发来的,全都是劝他早日出兵夏国之事。
青川不由想起灭褚那年之事:当年为求夏国血莲来救姐姐的命,他与宁致远立下盟约,有生之年绝不侵占夏国一寸土地,更以此断了宁致远对姐姐的念头,彻底斩了姐姐与宁致远云州那段旧情 。
其实,夏国之事根本无需他出兵收服,夏国国内多年大族相争而外孥侵境不断,国力疲敝民不聊生,早已是强弩之末,亡国只是迟早之事。对宁致远来说,这残破不堪的夏国最好的出路便是举国投诚北齐,以强国为后盾方能护他夏国百姓无忧。
鉴于血莲之事,他本有心放夏国一马,但他还是高看了宁致远,即便后褚已亡、北胡安分,没有了灭国的外忧之患,他依旧无能连国中权贵重臣也管治不好,生生弄得夏国更混乱不堪,平白让北胡捡了个空子,连占夏国北线三座重要城池。
如今夏国局势对北齐大好,北齐朝中局势对他亦是大好,他何尝不知道玄隐师叔之意,若得了夏国,他在朝堂之上谁还能奈何了他。
可夏国之事,他确实没了这个心思,说他是爱美人不爱江山也好,还是沽名钓誉也罢,他确实不想在情敌之前失了颜面与气度,他要让宁致远明白自己才是姐姐的此生良配,他宁致远于姐姐不过是一缕烟云,过客罢了。
身着鹅黄衣衫的叶寒穿梭在杏花林间,侧目清颜于韶光明媚中美好若梦,青川在竹屋中看见心不由暖了几重,姐姐是他的妻子,是融入他骨血的人,他又怎能放手,生不能,死亦不能!
话说这边,叶寒出了竹屋就往杏花林走去,左右环顾却不见阿笙人影,明明刚才在竹屋内听得这小顽皮在杏花林间的嬉戏玩闹声,怎么她一出来就没见到阿笙人影了。
叶寒本想唤来身后婢女一问,话还未开口就听见溪岸远处一群大鹅扑腾着双翅惊慌失措地四处逃散,有被吓得撞上杏花树干的,有慌不择路跳进一旁小溪中的,但绝大多数盲从跟着一只红顶大鹅沿着溪岸奋力往前逃亡的,而这一切皆因鹅群后一挥着半丈竹竿追赶的小娃。
“阿笙……”
叶寒避开鹅群在一旁杏花树下连唤了几声阿笙,阿笙从后跑来见叶寒立在不远处看着自己,这才连忙丢掉手中挥舞的竹竿,小步向叶寒跑来,小脸气呼呼的,张口第一句就是,“娘亲,阿笙这次没做错!”
自上次阿笙拿石砸伤人被自己狠狠教训了一顿后,阿笙已能渐渐懂得一些是非对错,叶寒看在眼里自是相信自己孩子没有撒谎,只是见着四周散落一地的鹅毛,还有惊魂未定的鹅群,叶寒蹲下身来平视着阿笙,耐心问道:“那你为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