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娇儿几弄憨笑,合璧一番交心(下) (第3/4页)
便快步出了合璧庭。 叶寒不放心,另派了陈福过去帮常嬷嬷,待两人出了合璧庭没了身影,叶寒这才长舒一口气,看着怀中吃得没心没肺的阿笙,佯怒生气道:“真跟你爹一样,都不让人省心。” 这厢,坐在一旁帮着叶寒演了这么久戏的江流画,待下人都走尽后才终于放心问道:“说吧,你跟青川到底怎么了?”连这种招数都使出来,可见小叶定是做了什么事气得青川不轻。 叶寒逗着怀中的阿笙,无奈说道:“还不是前几日夜宴,青川喝醉了,我去给他送醒酒汤,没曾想半路会遇见宁致远,还让他给撞见了,然后某人的醋坛子就打翻了。” 听叶寒这么一说,江流画算是彻底明白了,“你是说青川吃醋了?” “难道不是?”今日这出明显就是他的有意试探,若自己不表现得“关心”、“不大度”一些,说不定今日又要跟她别别扭扭闹一晚。 江流画又问道:“你以为青川只在吃宁国主一人的醋?” “废话,他不是在吃宁致远的醋,那是在吃谁的……”,话还未说完,叶寒疑惑抬起头来,不解问道:“什么意思?”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江流画看了看叶寒,再看了看在她怀中吃得不亦乐乎的阿笙,一语点破梦中人,“你不觉得自从有了阿笙后,你对青川越发冷落了吗?” “冷落?我何时冷落他了?” 叶寒狐疑细想一番,心里并不认同流画这一“指责”。他俩日日见面,夜夜睡在一张床上,她想冷淡他也得有个天时地利人和才行。 江流画继续点醒着叶寒这个梦中未醒之人,“不仅仅是阿笙,你想想,你对我、对秋实,哪怕是对常嬷嬷是不是都比对青川来得重视。你想想,你可还记得青川今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 “……”,被流画这么一问,说真的,叶寒还真不记得青川今日穿的是什么颜色的衣裳,但仍是死鸭子嘴硬,辩驳道:“我记这个干嘛。我有这个空闲时间还不如教阿笙多喊我几声‘娘’,省得他一天到处喊我是‘狼’。你说是不是,阿笙?” 叶寒轻轻摸着阿笙软乎乎的小圆脸,小小软软的身子就这样赖在她怀里吃着白糖糕,这可爱的模样看得她心都化了。 “流画,你看阿笙多可爱,他……” 叶寒本想让江流画也看看阿笙吃东西时的可爱模样,想与她分享一下为人母的喜悦,可抬头一说便看见江流画正目不转睛甚是玩味地看着自己和自己此时的行为,顿时醍醐灌顶,内心反省着,难道她真的……冷落青川了? 夜深虫鸣安,浅草入梦眠,林风尚早入睡,几晃林下树影斑驳,落了廊中一地疏疏残雪,青川便踩着这莹白细碎的夏夜深雪静悄悄地回了合璧庭,庭中早得静谧清幽,仆从散去,只有轩窗一扇映着烛火明灯,似等着归人回。 月下推门而入,青川看着坐在榻上还未入睡的叶寒,关心问道:“这么晚了,怎么还未歇下?”然后见床上锦被平整无人,又好奇问了一句,“阿笙呢,怎么不见他在床上?” “我……有事想跟你说,所以就让常嬷嬷抱着阿笙去暖阁睡了。” 青川有些诧异,前几日阿笙有些不舒服,姐姐舍不得让阿笙一人睡在暖阁里,所以就将他抱到床上跟两人一起睡,一连几日都隔在两人中间。他虽有些意见但见姐姐如此高兴便没说什么,所以今夜难得见阿笙未在床上,他还是忍不住吃惊了一下。 “姐姐想问什么?”青川好奇外带几分藏不住的窃喜,以为今日之事让她终于开窍了,所以今夜才会特地不睡等他回来。 叶寒有些尴尬,不知如何开口,犹豫再三,还是磨磨蹭蹭问道:“青川,我最近,是不是……冷落你了?” 叶寒真不想说这个词,“冷落”,说得她好像是女帝而青川只是她后宫三千里的一名男宠而已,好生别扭。 不过青川却好像十分喜欢这个颇带贬义的词汇,笑问道:“是谁告诉你‘冷落’我了?” “流画说的,还有秋实常嬷嬷我也旁敲侧击问过,好像都是这个意思。” 听着叶寒的坦诚以待,青川心里却失落一片,但又拿她无可奈何。明知道姐姐是不会主动发现对自己的“冷落”的,可他还是不死心存有一丝妄想,果不其然,终究还是他想多了,妄想破灭后直接就成了无限失落。 “青川,我是不是,真的冷落你了?”叶寒见青川迟迟不说话,于是担忧生了愧疚,小心翼翼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