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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破山穷与水复,三色青衣谁为真(上) (第2/3页)
疑问道:“你是谁?” 僧人身形未动,手中木鱼敲动不止,也不知听见与否,口中晦涩难懂的经文空谷幽远。 叶寒拦住花折梅,让他稍安勿躁,然后上前恭敬一拜,平静问道:“今夜蒙大师出手相助,小女子先行谢过。不知大师姓甚名谁?可容我铭记,以后必定相报。” 无风,却见烛火摇曳轻动,苍老沉稳声突然一起,“你们今夜不就是为老衲而来,又怎会不知我姓甚名谁。” “你真是玄隐师叔?”听见青衣僧人自表身份,花折梅一激动连忙问道,快得叶寒根本想拦都拦不住。 真不是叶寒多心,而是不得不防,从元州到云州,再从云州到京城长安,经历了太多的生死,命悬一线,尔虞我诈更是数不过来,叶寒早已不信玄隐这个陌生人,谁知他是真是假,是敌是友。本来她想慢慢试探一下,哪知花折梅提前摊牌,彻底打乱了她的意图,只好勉力补救再探一二。 青衣僧人转身,手中念珠颗颗转动不停,眉目沉淀了时光和岁月,安详醇和,“我与玄悔师兄同时入门,悔过方入隐,所以他为玄悔,我为玄隐。今夜你们冒险前来,必定是玄悔师兄有事相托,不知是何事要我相助?” “是” “是这样的,”叶寒突然抢下花折梅到口的话,转而问道,“玄隐大师身居相国寺一隅偏殿,静思冥想修行,今夜又为何突然出现在青松小径,又及时救了我和花折梅,难不成大师料到我们今日前来,而且会有危险?” 玄隐平和一笑,轻轻淡淡,如一云轻掠过纳木错湖心,落落大方直言告知,“那日你与夏国质子前来大闹相国寺,虽然理由冠冕毫无破绽,让人不起怀疑,但你们却忘了一点?” “是什么?”叶寒疑惑问道。 “你们忘了,凡进这相国寺的人,人人皆有怀疑!” 玄隐一言道实情,不掩相国寺早已败絮其中,“这偌大的相国寺,早已不是之前的相国寺了,钱可买佛,权可弄神,佛门寸寸早已肮脏不堪。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自从你们那日走后,便有人日夜在青松小径扫雪,我突然变得无事可做,自然猜到那里会有事发生,便不时走动一下,今夜没曾想还真让我碰见了!” 说到这儿,玄隐不由深闭眼,轻叹一声“阿弥陀佛”,神佛有眼,天理尚存。 叶寒听后心里也是一阵纠结,可心里还是忍不住偏向于他。然后,叶寒转头让花折梅把东西拿来,那是一封朱老夫子写给玄隐的亲笔书信,信中内容虽不知,但其重要性不语可知。 叶寒手握着信,面色凝重如千里托孤,明知不得不放却舍不得放开,哪怕多看一眼也好,“玄隐大师,以后,青川就拜托您了!” 说着说着,叶寒的泪就莫名涌了上来,低头看着手中的信,不舍十分,然后又看着玄隐大师伸过来的手,心里的不舍更是翻江倒海般,难受得不行,明明只是一封薄薄的信,可被送出去的仿佛是青川。 如同是一场提前预习的离别,叶寒盯着玄隐大师的手,这就是以后托付青川的人,他能照顾好他,保他一生无忧,平平安安,而只要青川平安了,她就心安无憾了。 一时艰难抉择,离别延长,花折梅知道叶寒舍不得青川,玄隐大师也算是理解,一声阿弥陀佛,暗道人之常情,理解。 也不知叶寒是否悲伤过度,突然一下跑出了殿宇,蹲在地上嚎哭不止,花折梅连忙追了出去,让她别哭了,小心引来追兵,慢慢,叶寒才止住了哭声,掩面小声啜泣。 见叶寒情绪恢复,玄隐也慢慢走来,“姑娘与青川情谊深重,老衲感同身受,但玄悔师兄之事必是紧急,还请姑娘交书信于我,以免耽误正事。” “好!”叶寒泪眼无干,狠心把信递了过去,玄隐认真接过,缓缓打开,却突然一惊,瞠目望向叶寒,却发现叶寒两人已在几丈之外,而叶寒面色冷冽,哪还有伤心哭过的痕迹。 玄隐眉目一冷,手中拿着空荡荡的信封不解问着,“叶姑娘这是何意,难道有意戏弄老衲不成?“ 叶寒幽深一笑,反问着,“玄隐大师真是料事如神,不仅知道我们今夜前来有难,前来相救,现在连我的名都算得出来,真是得道高僧不假呀!” 花折梅护着叶寒往后,这假玄隐武功不弱,所以才敢一步步冲他们走来,完全对自己毫无顾忌。叶寒示意没有必要,当恐惧怕过头后,人是没有恐惧的,转而是一种宁为玉碎的淡定。她知道他们今夜是逃不去了,殿外必是有高手团团围住,不过还好,她刚才借着嚎哭时把信吃了下去,至少不会连累青川和朱老夫子。 被人戳破,假玄隐没了继续装下去的必要,披着破衫青衣的老僧人摇摇晃晃走来,竟走出了一种年少倜傥的感觉。只听假玄隐问道:“我就是纳闷了,你是怎么识破我的?不会是我刚才那一声神机妙算的‘叶姑娘’吧?” 反正横竖皆是一死,叶寒变得无畏,迎敌而不惧,“不得不说你的连环计使得不错,话无漏洞,演技更是精湛,为了抓我们竟然舍得下如此大的成本,但是”,叶寒说到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