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_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入风声里(下)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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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入风声里(下) (第3/3页)

莽撞,我也是迫于无奈,只是西城叶家里有我牵挂之人。”
  关心则乱,宁致远一下把实话都说了出来,见对面萧铮玩味之色才觉自己失言,连忙解释道:“萧大人为官数载,也知知己难得。宁致远孤身一人身在异国他乡,身份尴尬难有好友,好在去年幸得一知己好友,与我同病相怜,相交甚深,实属难得,所以万分珍惜。今日听闻西城天花之事,担忧好友安危,所以一时冲动才做了莽撞之事,望萧大人莫要见怪。”
  萧铮没有生气,只是对宁致远说了一连番的长话起了兴趣,有话问道:“宁公子与知己之交,情谊实在难得,让人羡慕。就是萧某有些好奇,你的这位知己不知是男是女?”
  突然被萧铮一句问话给问住,宁致远眼神瞬间混乱又立刻恢复,直视反问,“那烦请萧大人先告诉宁某,西城叶家染上天花的人究竟是男是女?”
  无论萧铮的回答如何,宁致远都是怕的,无论叶家人谁得这天花,鸢鸢不都是危险的吗?为家为国,他不得不忍痛放弃鸢鸢,可若他知道是这种结果,他怎么也不会放手,可到了现在,悔恨又有何用。他要补救,他要救鸢鸢,无论她有没有染上天花,他都要救她,而且他还要带她一起回夏国,就算触怒北齐皇帝又何。
  萧铮放下茶杯,起身,准备离去,“宁公子还是多多准备上京事宜吧!西城叶家本就是外地人士,云州本就没有他们的户籍,找不到也是正常。再说,我已告示全云州百姓,若有人再谈及西城天花之事,定不宽恕。念及你的身份,本官今日不予追究,宁公子还是好自为之吧!”
  “萧大人请留步。”宁致远起身追上,放低姿态,“萧大人可能误会了,宁某并不是城外温庐与您作对之人,更不是为他们来打探消息的。我之所以能知道其中一二,只是一个偶然,恐怕令弟萧南曾在给您的信件中提及过,在过袁家岭时他们曾遇到伏击,在下当时去送萧南顺便也在便一起合力击退了歹徒,好在最后尊夫人与令弟都无大碍。至于我如何得知伏击之人是来自城外温庐,是我发觉伏击之人很是奇怪,武功高但不取人性命,应该是冲尊夫人与令弟而来,所以事后便派人探查一二才发现是来自城外温庐。”
  “原来萧南信中的侠客朋友是你!”听后,萧铮重新坐下,亲手为宁致远斟满一杯茶,“不过仔细想想也是,这云州除了你萧南哪还有第二个朋友。无论怎么说,萧某都要谢你,保全了我妻儿和胞弟的安全与性命,萧铮以茶代酒,先行谢过。”
  “萧大人折杀致远了!”
  “不过,你所求的事我还是不能答应。”萧铮有自己的原则,宁致远救过雾怜与萧南,这份恩情他会还,但这是个人私情,绝不能把北齐夏国牵扯进来,“宁公子,你与定安公主大婚在即,这其中的轻重,你比我更清楚,恕萧铮不能答应你。”
  自己来了云州十年,宁致远在云州也经营了十年,凭他的势力,若他真想进西城叶家,西城外的重重守卫对他来说不过是形同虚设。至于为何要低身下气来求自己帮忙,恐怕宁致远的下属比他还知道事情的轻重,都纷纷劝阻。既然宁致远属下都知道此事不能做,他萧铮身为云州太守又怎会去做?
  宁致远沉默,良久才张口道:“如此说来,叶家真有人染上了天花。”
  一句沉重的陈述句,萧铮既没有否定也没有承认,只说道:“虽然我不能放你进去,但是你若有什么东西想送给你那位知己,这我还是可以帮忙的。”
  书房偏厅里的谈话,不长不短,宁致远感谢拜别萧铮。于一在外见公子出来,立刻迎了上去,见他神色轻松了不少,还以为萧太守真同意他进西城,若西城里真有人得了天花,那公子不就是自寻死路吗?
  “公子,萧太守答应了?”于一问得犹豫,都是恐惧。
  宁致远看出了于一的担忧,鸢鸢,家国,无论他多么不愿,他这生注定要负了一个人,一个他最不愿负的人。
  “走吧,回去准备东西。”
  宁致远平和说着,话语间没有了来时的疯狂与执着,于一听后瞬间一喜,公子终于放弃了做傻事的念头,他终于不用以下犯上把公子打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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