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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阵交逐力,暗中画筹谋(中) (第3/3页)
染的墨迹,细指轻轻碾磨,“我这里的人够用,你还是回去吧!” 侯九跪着爬到柳铭脚下,“柳大人,侯九这辈子就认你这一个主子了,你若是不要我,我我就不走了,你就是把我扔出去我也会爬回来。” 这人可是他的钱袋,比他亲爹还亲,侯九怎么可能如此轻易放弃,从小在市井混出来的赖皮脸,碰上了可不是这么容易摘掉的。 柳铭看来心意已决,没有理会侯九的忠言忠心,倒是一旁的柳忠开口替他求情道:“大人,不如您就收下他吧!要不是他,我们也不可能这么快找到那人的下落。” “对对对!柳大人,叶家的事我都知道得一清二楚,这云州城没有比我更清楚他们的底细,你当时还赏我了几锭银子,让我乐了好几天。” 柳铭为难,犹豫不决,然后认真看着侯九,“你可知入我门下可不是磕个头下个跪这么简单。你得做件事情证明你有这个能力,我才能有理由收你,对吧?” 虽然今日柳铭只穿着一简单衣衫,但在侯九眼里却是难掩的气贵不凡,一看就不是普通人,侯九不自觉地压低了自己的头颅,毫不怀疑地点头同意。 “我听张煜说过,你曾经给萧太守胞弟送五石散,所以经常出入云州府,对吗?” “对对对对!”侯九能听懂柳铭话中的每一个字,但却永远猜不透字下的意思。 柳铭抬头环视了前厅中的侍卫,“你看我这里的人都是勇猛过人,你若能在云州府取一人性命,我就收下你。” 目瞪口呆,侯九是市井流氓,但说真的他还真没亲手杀过人,而且要他杀的还是云州府的人,他一个贱民哪敢在堂堂云州府放肆,连连推拒,“柳大人,这也太我,我真的不敢。云州府那可是掉脑袋的死罪。” “呵呵”,柳铭突然轻声一笑,也不知是嘲笑还是好笑,“我也是开个玩笑,我一拿笔的读书人哪喜欢这种血腥事。” 侯九赔笑,拽衣袖擦着额头泌出的冷汗,心里大有劫后余生之感,没等他心跳平稳,就见柳铭拈弄着自己鼻翼右下方的黑痣,慢条斯理说道:“不过,我这里确实有一件事让你去做,而且还非你不可。” 第一次感觉到自己不可替代的重要性,侯九莫名产生出一种奇异的责任感,毫不犹豫应下,“什么事?” 只见柳铭从衣袖中抽出一张折叠好的纸笺,交与侯九,“明天是定国公被审之日,今夜你悄悄混进云州府地牢把这纸笺交给定国公就行。记住,让他看完后立刻吃掉,省得被人发现,误了大事。” 侯九不疑,把纸笺放在了自己的贴身处,再三保证定不负所望,然后不确定问着,“大人,我这算是进你门下了?” “呵呵”,柳铭再一次笑出声来,嘲笑还是好笑依旧让人分不清楚,并反问道:“你说呢?” 侯九犹豫地点了点,柳铭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头向柳忠吩咐道:“拿十颗金瓜子给他,算是进我柳家门的一点见面礼。” 手中金灿灿的十颗金瓜子,侯九死死攥在手心,明明心里痒痒想看,想咬一下到底是不是真金子,但强撑着不动,装着矜持,怎么说他现在也是从京城来的主子的手下,怎么也沾点京城的高贵气息,怎么能做如此掉价之事。 柳铭把侯九的滑稽看在眼里,不说什么,反倒补充一句,“等你事成之后,我再赏你二十颗金瓜子,让你回家慢慢嗑。” “谢过大人!” 侯九高兴一叫,兴高采烈地出了温庐回了云州城,当然回去途中他也不忘找个僻静的角落把金瓜子拿出来咬一咬,还真是真的。侯九顿时乐开了花,暗夸着自己这双狗眼识主,看来他想永远跟在柳大人身边,自己得好好做事才行。隔着衣料摸着胸口处的纸笺,侯九心里顿时就有了对策,看来他得夜入云州府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