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落惊寒_两阵交逐力,暗中画筹谋(上)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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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阵交逐力,暗中画筹谋(上) (第2/3页)

本事,我不求你大富大贵,只要你能平平安安护得了自己一生就行了。”
  其实,叶寒也分不清青川在自己生命中的角色,既像弟弟又像儿子,反正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也是她一点一点带大的,这一点一滴累积起来的感情,若青川真出了什么事,她敢肯定,她绝对受不了,她会疯的!
  那双黑白分明的清眸是如此的认真,流露出来的担忧、还有爱是如此的重,青川看在眼里既高兴又失望,她对自己的感情终究不是自己对她的感情一样,失落无人可说。
  “诶诶诶,你再拉着青川的衣服,他就真的□□了!”
  花折梅总是煞风景地及时出现,常常伴着一句“语不惊人死不休”的话,吓着叶寒本能松开双手,带着被惊吓到的怨气发泄着,“你怎么走路都不带点声响?”吓死她了,真是大白天能撞见鬼。
  “关我什么事,谁让你们大白天说悄悄话。”花折梅轻蔑地白了两人一眼,在红姜地旁轻挑碧叶又戏弄蔷薇,“对了,”突然转过头来,对青川说道,“朱老夫子不是让你带做好的文章去劝学堂吗,这上午的日头都快过半了,你怎么还没走?”
  “呃,我忘了!”青川猛然想起,也不等叶寒细问几句,转身拿了东西就一阵风出了门,转眼就跟花折梅消失在小巷尽头。
  叶寒倚在院门边纳闷,这七夕佳节朱老夫子不是也要休息吗,怎么会叫青川去劝学堂,再说花折梅是怎么知道的。叶寒一气,暗道这两人肯定是跑到哪儿去玩了,自从跟花折梅待久了,青川有时也变得不着调,经常不在家,也不知道他们去哪胡闹了,真让她这个做家长的操碎了心。
  其实,青川和孩子们确实是去劝学堂,而且花折梅也没有说谎,还真是朱老夫子叫青川去的,只不过不是为了做学问品文章,今日有此一聚,也是在七夕之日就约定好的。
  一路狂奔,青川和花折梅准时出现在了劝学堂,还好两人轻功不错,这才没耽误正事。即使如此,当青川进入朱老夫子的雅室时,屋内的人早已到齐,皆气定神闲,一看就是等待自己有一会儿了。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青川凝目严肃,拱手一拜,以表歉意。
  朱老夫子含笑拂须,点头接受,甚是满意弟子的谦恭有礼,萧铮连忙起身回礼,主上行礼作赔是主上的仁德,作为下属岂敢理当接受,毕竟伴君如伴虎。
  三人围坐一席,花折梅退居屋外,隐身于各个死角处,密切关注周围的一切动向。
  屋内,茶茗清新,水意澄明,微凉仍茶香不减,绕梁一室,如云茶仍长深山,不损其香。
  朱老夫子最先开口,老颜甚是欣喜,“以情为饵,以色杀人,以旁观者之姿无形掌控整局,出棋必胜。青川,你出师了。”
  眼睑微垂,青川谦虚仍不失气势,“都是夫子教导有方,青川也是谨记夫子的教导而已,万物相生相连,人主其中,善观律,明其性,察微利用于正处,方事满功成。”
  朱老夫子欣慰,桃李满天下不如得一衣钵传人,他这一生,足矣,无憾了。
  萧铮察人甚微,举杯说道:“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殿下,朱老夫子,在下先恭喜二位了!”
  以茶代酒,一杯饮尽,三人聚集一堂,前言虚礼说尽,促膝长谈才真正开始。
  “如今张煜被杀,兰若已死,定国公府败落已成必然,只怕这定国公未必善罢甘休。”朱老夫子眯眼拂着长须,预估着今后的局势,深有担忧。
  青川浅笑,望着杯中茶沫上下沉浮,甚有意思,手不时轻晃几下,抬头与萧铮相视一笑,话浅似深,两人心知肚明,“恐怕这些麻烦事,日后有得萧大人头疼了。”
  “可不是,这定国公在牢里叫嚣着要上本参奏,说我滥用职权蓄意打压忠臣。光是今日一上午就把我萧某上面十八代祖宗都骂了一遍,都不带重样的。”
  萧铮笑着随意,祖宗被辱骂一事被当成玩笑说出来,显然是没介意。
  茶水澄明,水中的茶叶却经不起时间的沉淀,都成了一团黑色死灰堆积在杯底,青川仍不住又轻晃一下,水动沉浮,“青川在云州多亏萧太守暗中鼎力帮助,然现身微势弱无力为报。若他日事成,定赐三福寿匾,重建萧氏宗祠。”
  豫州的萧氏一族,太宗时受牵涉极广的贪墨案影响而贬谪出京,屈居偏远豫州,隐忍蛰伏了几代才出了萧铮这么一个人才,对急于重振家族的萧铮来说,青川这个落魄皇子可是天上掉下来的馅饼,若能辅佐他上位,位极人臣也不是痴心妄想,中落了几代的萧氏一族终于可以一雪前耻重回高门世家之林。
  有了青川的许诺,萧铮拱手,郑重谢过,朱老夫子再说起云州内外的形势,三人再继续商讨一二,推列出可能会发生的情况和不同的应对方法。
  说到如何处理定国公府在云州城开设的各种违法行当时,青川突然问道:“萧太守可知侯九此人?”
  “侯九?”萧铮一时被问住,思索一会才想起此人跟萧南有关,而且跟叶家有仇,而青川这时突然提起是何用意,是要问罪萧南还是间接提醒自己办事不力,萧铮一时拿不清楚,只好含糊其辞回答,“记得一二。不知殿下为何会突然提及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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