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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夕儿女情长时,暗流涌动风将至(中) (第3/5页)
你一直在忍,也在等,等一场能打疼北齐朝廷的滔天杀戮,终于不负你望,胡人勾结定州官府还有当地水匪,偷袭北齐货船,惨杀北齐子民百余人,震惊朝野。再加上胡人之前种种罪状,数罪并发,北齐朝廷断绝了两国交往,你终于如愿以偿。” 多年小心行事,布局,运筹帷幄,一桩桩不为人道的隐事从一无关紧要的人扣哦中说出,宁致远顿时觉得一口憋了十年的浊气终于一吐而空,异常舒畅,有种飘然解脱之感。 清眼定目,旧疾复发一时好不了,宁致远只能借着于一的力站起,背脊笔直,“你说的,我不否认。又或许,从我决心对付北塞胡人起,我就想到了齐夏两国会有联姻,只是,我从未曾想到与北齐联姻的人会是我。” 之前因他国质子身份,他一直犹豫不决,怕自己无法给鸢鸢一个安稳的未来,而且父王也不会答应自己娶一个平民女子,而且还是一个北齐人,但在解决完北塞胡人的事情之后,这些年困扰夏国的外患终于解决,他身上的重担也彻底放下,所以他鼓足勇气写了封信给父王,告知他自己想娶鸢鸢为妻。 想到年幼就送他来北齐为质子,这些年一人在他国孤苦无依,父王觉得对不起自己便答应了,只要他在异国他乡过得好,有一人真心爱他对他好与他相伴一生,即便这个人只是北齐一出身卑微的民间女子而非什么世家贵女也不在意。 他本打算在鸢鸢今年小寒生辰时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她,给她个惊喜,可谁知世事变化得太快,原本身为王储的三哥竟在与北塞胡人作战时身受重伤命不久矣,保护家国的重任还有与北齐的联姻都突然落在了他的身上。 夏国建在高山峡谷之中,不宜耕种,交通亦不便,国弱而民不强,虽名贵玉石多产,但少强军卫国,屡屡被他国侵扰,其中以北塞胡人最盛。传到父王这一代,夏国积弱积贫已久,北塞胡人有几次都快杀到夏国国都。为保夏国不亡,夏国一边与周边他国联姻,又送他这么个幼子于北齐为质,借此换取丝毫支持,一边重振军纪,全民皆兵,共抗胡人,这才喘言苟活至今。 虽然父王这一大挽颓势之举,着实起了效果,但付出的代价也着实不小,光是联姻的姐姐都送出去七八位,其中还有两位是送到北塞胡人的狼窝里去的,即使如此,北塞胡人也没放弃吞并夏国的野心,为此他已有三位王兄在与胡人对决的战役中捐躯报国了,而他因远在北齐为质这才幸免于此。如今正值夏国危难存亡之际,他又怎能因儿女私情而弃父王家国不顾! 夏国的国情青川何尝不知,只是天不由人,“难道还是你那身重三箭离死不远的三王兄,或是你那垂垂老矣的父王?除了你这唯一还活着的夏国质子,北齐朝廷还能选谁?再说,你自始至终,恐怕都未曾想过拒婚吧!” 青川今日是有备而来,句句无一不中他的要害,齐夏联姻,对孱弱的夏国无疑是一记强大的助力,虽然他知道这是北齐朝廷把夏国用作一枚对付北塞胡人的棋子,但这是夹缝生存的夏国唯一的出路。 心里抉择已经作出,宁致远背对着青川,一身孤冷,决定了与寂寞终身为伴,“叶寒”,刚说出这两个字,宁致远就觉得艰难,后面的话好像卡在嗓子眼怎么也不愿意出来,“给我五日,五日后,我必定与她,一刀两断!” 话落了,宁致远的力气也被掏空了,仿佛是被人活生生挖空了心肝,血肉模糊,即使不甘,不舍,不情愿,他也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被拿走,无能为力,道尽悲凉。悲愁入骨,压抑已久的咳嗽排山倒海重卷而来,喉咙一痒,一口粘稠的心血喷吐一地,血腥浓浓,血迹斑斑,“公子,公子”,于一大惊失色,这才觉察到宁致远身体虚弱到何种地步。 “望你言出必行,勿让她徒增伤与悲!”既然伤害无法避免,还不如早说为好,把伤害降到最低,这样他才能慢慢地治好她的伤,等她痊愈,然后,然后陪在她身边,这样他也满足。 凭借着最后一丝残留的意志支撑着半分清醒听完青川之言,宁致远缓缓点头,如立誓庄严承诺。不出所料,他还是负了鸢鸢,从此她便只长在他的心,成了他的心肝。 一江月,满潮无声;双悲曲,川澜江海,不说宁。 七夕街头,夜下的云州是九霄之上的天街,灯火白炽,人潮涌动,吆喝叫卖,一如白日之景,双重繁华,云州之城。 叶寒突然觉得青川去的时间有点久,心想是不是东西还未找到,又或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