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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8) (第1/3页)
救命恩人罢了!若有救命之恩就要以身相许,你,我,天下之人不都是符主的人啦!要不要我们晚上轮番伺候啊!休要再胡说! 砰 一只修长的手里,茶盏碎裂。 栏杆前的青年同时一噎,剧烈咳嗽起来。 第8章 闻秋时咳了半晌,莫名打了个寒颤,回座位倒茶的时候,瞥见桌面上碎裂的茶盏,其上染了鲜血。 闻秋时皱眉,看向顾末泽。 他握着若火匕,低头凝望,让人看不清脸上神情。 而端坐他对面的牧清元,早已没有听说书的闲情,注意力完全放在顾末泽身上,眉头紧皱,放在桌面的青霜剑隐隐颤动,仿佛受到威胁,透出愈发浓郁的敌意。 灵剑敏锐,往往比修士更能预感到危险,因而在青霜异动的刹那,牧清元便盯上了顾末泽。 他回忆起不甚愉快的事,不过那时顾末泽尚小,师父说他心智不全才会陷入魔障,长大后便能加以控制。 这些年顾末泽确实未曾再出现那日情形,今日不知怎么了。 闻秋时扫了眼青霜剑,心头咯噔了下。 不会是伏魂珠在作祟吧。 原著里,顾末泽控制不了魔珠的次数其实屈指可数,都是被逼到绝境才会如此,不过一旦他陷入那种状态,必定搅得天翻地覆。 闻秋时左顾右盼。 没有天罗地网,没有千夫所指,周围都是无比和谐的场景,甚至没有人注意到他们这边。 没什么会刺激顾末泽的地方。 闻秋时懵然地夹了一片菜,手往回收的时候,拐了个弯,放在顾末泽身前的碗里,另手给他换了个茶杯。 替我尝尝好不好吃。 片刻,青霜剑平静下来。 顾末泽放下匕首,手心被杯盏划伤的地方在短短时间内,已然愈合。 他拿起玉著,夹起白糯米饭间的小片青菜,左右瞅了瞅,沉浸在某种稀奇与欣喜里,唇角微弯,阴鸷的眼神都柔和了许多。 顾末泽薄唇微动,正喂到嘴里,底下传来朗声。 楚公子莫急,且听我说完,届时真假自辩。南姑姑曾绘过一幅画,画中是少年时期的楚柏......布衣人一顿,看目若喷火的楚柏阳,转而道,树上月,画的是年少的树上月,此画后来还被天宗一个长老抢去。 闻秋时神色一凛,想起那半张在若火匕下灰飞烟灭的画,没机会物归原主,有些麻烦。 思及此,他恶狠狠瞪了眼罪魁祸首。 不料抬眸望去,看到顾末泽低着头的画面,他安静动着碗筷,额前碎发微风轻晃,俊眉微皱,像刚受了不小的委屈,找个角落兀自吞咽苦水。 底下一根根黑睫低垂,偶尔掀一掀,像是能掀到人心头。 闻秋时眨眨眼,一种莫名的熟悉感油然而生,好似这场景他见过很多遍。 顾末泽察觉他的视线,抬眸望了眼,又很快垂下。 闻秋时:...... 不妙。 他发现顾末泽眼睛漆黑,虽然时常泛着森冷寒意,让人避之不及,但细细一看,其实是双比绝大多数人都澄澈好看的黑眸。 褪去冷意时,如盛满了繁星的夜幕。 这双眼朝他眨了眨,竟让他品到一丝丝茫然无辜。 闻秋时慢吞吞收回视线,手握成拳,掩在嘴边轻咳了声。 罢了。 不就是半张画嘛,烧了就烧了。 他画工好着呢,来日画张一模一样的楚柏月,送还给南姑娘。 此画中,其实有两个少年,一个是在左边的楚公子,一个是在右边的祸祸。 几年前,天宗那恶徒因嫉妒欲杀南姑姑,将人打到奄奄一息时,想抢走这幅画,但南姑姑死死攥住右半边画,任如何折磨都不松手,以致于那恶徒不得不将画撕毁,仅带走树上月那边,此等情...... 铮! 从天而降的一剑插在书案,台上说书先生一默,抖了抖。 楚柏阳,你欺负一个手无寸铁的老先生,传出去楚家都要为你蒙羞,贾棠听得正起劲,霍然被打断,脸色不悦道,你脚下不是南岭,休要在此撒野。 楚柏阳冷笑:这里不是贾家,你也别猖狂! 剑拔弩张! 布衣人擦擦额上的汗,一拍案:罢了,不讲楚家树上月,给大伙儿讲讲北域那位与祸祸的纠葛。 酒楼里大多是北域人士,闻言一脸惊奇这人还真不怕死! 陨星谷除魔一战,圣尊陨落,北域群龙无首,遇到前所未有的危机,有分崩离析之势。而其子,也就是咱们当今的北域主,彼时尚不满十四,又有神物仙图在身,可谓是无时无刻不面临危险,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