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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7) (第2/3页)
,俞卷把自己蜷缩在椅子里,视线中都是血,他听见那个黄毛的心跳更快了。 他处于很兴奋的状态,快要爆炸那种。 砰! 枪|声。 婴儿的啼哭嘹亮的要刺穿每个人的耳膜,俞卷下意识看去,只看到婴儿摔在了地上,肉乎乎的手腕没了三分之一,他太小了,子弹直接把肉打碎了。 谁他妈再乱动一下我直接崩了他的脑门。黄毛面部涨红,脖子上的血管清晰可见,任谁看都知道他磕了药,谁也不敢乱动,黄毛把枪抵到司机后脑勺,开到山里。 一个大妈趁机冒死把孩子抱了起来,这孩子太小了,受了这么重的伤,会死的。 那个中年男子被捅的地方是腹部,一直在出血,不知道伤到内脏没有,有几个年轻的女孩捂着嘴小声哭了起来。 黄毛烦躁地又扎了男子一刀,别他妈哭! 再让我听见一个声音我就把他杀了! 他把刀给他同伙,自己拿着枪坐在车椅上,他同伙看起来比他胆小,拿刀的手在抖。 车子快开到山里时后面就跟上了警车,不远不近,以免惹怒歹徒,黄毛好像嗑太多了,低着头大喘气,露在外面的皮肤都呈现暗红色,像红薯。 他同伙碰了碰他的胳膊,看到后面的警车话都说不利索了,全哥,我们怎么办? 黄毛全哥眼睛里都盛着血,骂骂咧咧,泄愤般扎了好几刀那个男人,一车人都躲着不敢说话不敢动。 疯子,他是疯子,他什么都不为,只是想杀人! 同伙眼泪鼻涕一把,全哥举起刀吼道:你是不是也想死?!妈的,偷个婴儿弄出这么多事,晦气,那个孩子呢?! 就在俞卷后面的大妈怀里。俞卷抖着手挺直了腰,眼皮通红,第二次了,第二次亲眼看到死亡,没人敢看地上那个男子,很多血,全是血,或许别人还抱有希望,但俞卷能听到,他已经没心跳了。 前面是警察们紧急超过去扔的树,拦着路不让公交车继续往前开,公车已经被包围了,警察在外面用喇叭喊话,请保持冷静,你们有什么需求,可以跟我们说,只要不伤害人质,我们都可以谈! 没有回音,车内的监控被全哥砍了,他躲在乘客后面,身体不停抽搐,分不清是兴奋过度还是痛苦了,砰,枪走火了,没有人敢尖叫,无声地恐惧、流泪。 俞卷害怕地双腿好像没了直觉,他不得不去想,如果自己死在了这里,没有火化,二十四小时后,身体是会变回人鱼的模样,到时他会死都不安宁吗,被解剖,被泡在福尔马林里。 俞卷抠着自己的腿,他不想,他不想被解剖,太疼了。 泪眼朦胧时,俞卷模糊的视野中好像看见了一个有些眼熟的侧脸,但他还没来得及细想和细看就被全哥吓的缩了起来。 别尖叫!又是一声枪响,他没有需求,没有针对性报复,他随便杀人,这一车的人,都要给他陪葬。 狙击手已经就位,可是他躲的太严实,没有露出一点,警察们精神紧绷地冒了汗,不敢眨眼,怕错过时机。 活生生的二十五个人,还有个孩子,他们在监控还没被毁前已经看到孩子受了伤,到这个时间,怕是凶多吉少。 他还那么小,连疼都不会说。 请保持冷静!不知道是在对歹徒说还是对人质说,冷静,别激怒这个恶魔了,冷静,保护好自己,等待时机。 一定能把他们安全救出来的。 段榕走路生风,后面保安想拦都拦不住,我报警了啊!私闯民宅! 这里是陈凌安租房的地址,时间紧迫,段榕没功夫跟保安周旋或者再找个地方翻进去,他直接从正门,当着两个保安面翻进去的,直奔陈凌安的房子。 许付也心急劫车案,想赶快查完陈凌安的房子去现场,我们就是公安系统的人,办案! 保安职责在身,也喊:搜查令呢?! 话音刚落,五层楼上,一声巨响,段榕已经一脚把门踹开了,许付跟保安对视一眼,纷纷攥足劲爬楼梯。 简直就是变态!一块儿跑的,他们就耽搁了几秒,段榕已经上到七楼把门踹了。 许付还好,年轻,比保安快了一步,二哥!什么情况? 保安气喘吁吁,你们别走,我得报警,不然我这工作还干不干了 段榕手里拿着条卷起来的蓝色床单,越过许付,走,去现场。 许付脚没停就又跟着下去了,幸而还记得可怜的保安和门,从钱夹里也不知道掏出了多少,反正随手一甩,不好意思,我们赔门! 保安欲哭无泪,这又不是我的门 段榕一边下楼一边给廖清打电话,你们现在也赶去现场,武警一旦控制住场面,人质解救出来,就抓人。 廖清心里一紧,抓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