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敌她如花美眷_第22节 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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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2节 (第2/3页)

。这一脚板下去,汤汤把他浇成了落汤鸡。他站在水雾里一阵跳脚,“嘿,虎落平阳被犬欺,而今连你都敢……”
  话音未落,一点寒光赫然戳破夜色,擦过他耳廓,直挺挺扎入他眼前的树干中。箭羽簌簌震起余响,还带下了他几缕鬓发。
  苏元良一瞬瘫软在地,回过神来正准备骂娘,视线扫过箭身上纂刻着的“章”字,人登时噤若寒蝉。
  箭尾上还系了封书信。
  苏元良前后左右转了个遍,盯着信结咽了咽喉咙,伸手取下,匆匆扫过一眼,脸滴水似的沉下来,几乎融进夜色里。
  身边的内侍是个机灵的,粗略打量了眼,便知又是那位来的消息。说“消息”,还是给殿下留了颜面,说准确地,是那位在给殿下下“命令”。
  “宫里现下可是落钥了?”苏元良问。
  内侍颔首,“是。殿下有何吩咐?”
  苏元良摩挲着信笺边角,若有所思,半晌,从怀里摸出火折子,点燃。火舌舔舐信笺,长风从背后吹来,燃烧的纸张碎成无数细小的浮灰,浩浩奔向庞大的夜色中。
  绵长的一声叹息里,听不出是讥讽更多,还是惋惜更甚。
  “想办法往母妃宫里递个消息,沈家,是不能再留了。”
  *
  信纸燃尽,护城河烟火才刚开场。
  欢呼声中,簇簇烟火从官船升至高空,河岸边亦有那富庶的人家燃焰凑热闹。你方唱罢我登场,幽幽的夜被千树万树礼花装点,恍若白昼。
  沈黛爱繁华,爱热闹,帝京每一场烟火,她从不错过。这次规模更胜往昔,她却提不起什么兴致,脑袋倚在窗棂上,无精打采,像一朵蔫了的海棠花。
  戚展白不用问也知,她在担心什么。
  一门亲事本是两厢情愿,皆大欢喜。奈何前有家人反对,后有外人横刀夺爱,生出了这乱麻般的干系,一个处理不好,结不成两姓之好是小,保不齐还要脑袋搬家。
  可这有什么的,不是还有他么?
  到底是信不过他啊。
  轻叹了声,戚展白拽下腰间一块玉佩,递过去。
  玉是上等的羊脂白玉,整体雕成一双衔头咬尾的鱼儿,状似太极八卦图。烛光透体而过,在地面漾起水波般的柔腻,随深色长穗悠悠晃动。仔细瞧,双鱼中央,顺着鱼身的弧线,有道极细的缝,能将玉佩分成两枚。
  “这是我母亲留下的,一半归我,一半归我弟弟。奈何他才刚满月,就被拐子掳走,至今未寻回,这玉便都留在了我这儿。”
  沈黛心弦微动,惊讶地抬头,“弟弟?”
  活了两辈子,她还是第一次听说,戚展白还有个弟弟。
  戚展白看穿她疑虑,捏捏她鼻尖,含笑点头,“我同他是双生子。因为他很小的时候就被拐走,家里人遍寻不见,索性就当从没有过这个孩子,免得招母亲伤心。可她还是忧思过度,去了。”
  他声音没有锋棱,用一种很平静的语气,说着沉疴过往,娓娓地,轻描淡写地,像在说别人的事。只在最后提及自己母亲的结局时,眉头涩然皱了一下。
  沈黛的心也跟着被拧了一把。
  从前她只知他的病灶和软肋,都由于他左眼,现在才明白,这里头还藏了这么一层坏疽,越是装作不在意,就越是疼痛。
  而眼下,他同她提起这些,是将他自己的一切都全然交托给了她,再无隐瞒。
  腔子里有温热在怂恿着她,沈黛深呼吸,捧起他的脸,踮脚,在他高挺的鼻梁上轻轻印下一吻,“不怕,他们不在,还有我呢,我陪你,咱们一辈子不分开。”
  戚展白喉底溢出一声轻笑,展臂环住她腰肢,欲将人揽入自己怀抱。
  沈黛却扭了个身避开,踮着脚尖,仍保持着刚才的姿势,以指为笔,顺着他眉目轮廓描绘。行至他左脸时,他下意识要躲,沈黛却固执地捧住他的脸。
  烛火幽幽,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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