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揭秘 (第1/2页)
他就不再说话了,满面萧索地坐在那里,把绝望和心灰意冷清晰地写在脸上,仿佛一个输光了的赌徒,瞬间丧失了生活的意义。我不忍,但又一想:索性狠狠心,让他面对了这个现实,何尝不是好事。我说:“赵若怀,就这样了啊!早点睡!我也回去睡了!”他仍不说话。我走出门去,他一动不动,没有要来送我的意思。我哪里放心得下,下了楼又对跟来的赵姨妈说:“算了,姨妈,我不放心,我得再在这儿看看情况,等会儿把三楼东头的那间给我开着,今晚我就在这儿凑合一下吧!”赵姨妈一脸感激的求之不得的表情。比起她的妹妹来,她的态度,明显要端正得多。我在大厅的一个暗角里候着,想等到赵若怀接受现实,然后主动从房间里走出来。等得我眼睛都睁不开了,这房间里仍然没个动静,我稍稍打了一个盹儿,猛地一惊醒过来,突然想起了赵若怀,恐惧之情油然而生,随即感到心里一阵透彻的心凉,天!我居然睡着了!他不会有什么事吧?立即跑了去看,赵若怀仍是我先前离开时的那个造型:目光呆滞,面如寒霜,了无生趣。看见我再次出现他也没什么表示。罢了!罢了!这事早迟是要说的,与其两次重复受伤,不如一次伤个够。 我重新关上房门,摸摸赵若怀的脸,一片冰凉,我真吓了一跳,着急地说:“你别这样,说句话好不好?”这么一摇他的肩膀,他居然就顺势倒地了,我连忙扶住,用全力把他拖到旁边的木沙发上,然后倒了一点茶,送到他嘴边,他随即无助地抱着我说:“心仪,我不能这样完全无望地活着!由昏睡入死亡,并不感到就死的悲哀,现在你突然给我摆出一个理由来,生生拉开了咱们的距离,一个难以逾越甚至是无法逾越的距离。如置身毫无边际的荒原,无可措手的了,这是怎样的悲哀呀?”我调侃说:“妈哟!连鲁迅的话都用上了,还用在这种场合。鲁迅要是活着,也得给你气死。”我看看他,真的是相当无助,才感到面前这位平时不可一世的人,其实也就是个大男孩。遂大起怜惜之心。我看着他的眼睛,说:“赵若怀,我要和你说话,说好长好长的话,这中间你不许拍桌子,也不许大怒,不许急火攻心,总之,你得发扬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气概。”他惊疑地圆睁了原本就大大的眼睛。我继续说:“在我眼中,你一直是很优秀的!现在是考验你的时候了,你不能让我失望。”他惊恐地说:“还有比刚才更厉害的呀?心仪,你下手别太狠了!”我说:“刚才你说过一句话,你说我是你的表妹,这是对你最大的打击,再没有比这打击更大的了,对不对?”他点了点头。我继续说:“你记住这话!赵叔叔是我舅舅没错。但我不是你的什么表妹,我只是赵羽的表妹。你不是你爸的亲儿子。” “你又要编故事了!你咋现在喜欢上编故事了呢?我不是你舅的亲儿子,我是路上捡来的,对不对?”赵若怀插话说。我没理他,继续讲故事:“昨天晚饭时,我寻问柳咏的父亲柳源的情况,当时你曾对我说过一句话,你说:‘还记得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