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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意 (第1/2页)

回到饭厅之后,就换作赵姨妈陈春蛾来偷看柳咏了。是啊!这么重大的谜底揭晓了,在陈春梅那里,自然得找个人倾诉,同时也是进一步确认。可是找谁呢?这种时候,自己的姐姐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我在陈春蛾的脸上,看到了她妹妹脸上同样的惊诧。
  我们六点钟开饭。比起中午来,晚饭更丰盛了。梁阿满是哪壶不开提哪壶,陈春梅来桌上菜时,她指着柳咏说:“阿姨,你看看我这位同学,象不象你儿子。”弄得陈春梅荒乱地回答说:“我看……看……看不出来。”手中端着的汤碗随即倾斜了,孙思手疾眼快,果断接过了汤碗,但他自己的手,难免被滚烫的汤给烫了一下。我很想看看那手,但孙思快速收了回去,口中连说没事。柳咏皮笑肉不笑的,甚至都没拿正眼看看陈春梅。
  柳咏说:“傅心仪,这食店与你颇有渊源吧?”
  我问:“何以见得?”
  他回答说:“这就是傅心仪特色的食店嘛!处处打上傅心仪的烙印,你是如何将唯美与小食店联系起来的呢?真是没想到,你竟然对当食店老板都感兴趣。你还真是能屈能伸啊!”
  我说:“咱这些寻常老百姓,也就只能是小打小闹了,比不得柳公子,有位高权重的父亲。对了,柳咏,你父亲是怎么做上大官的?他做过知青没有?”
  “做过呀!好象就是在下川东一带,一个大山里,具体我不大清楚,我爸不大爱讲。他是六六年返的城。”
  “六六年就返了城?在我的印象中,知青大规模下乡应该是六八年以后的事。”
  “他是因为成份不好,那时叫做什么‘黑五类’,我爷爷是大资本家。为了洗清成份,自己要求去下的乡。那种下乡好象比知青的下乡,要早几年,六一二年就开始了吧?”
  和柳咏这样对话着,我的眼睛不时地瞧瞧一旁的陈春梅陈春蛾两姊妹。和柳咏的这段对话原是为这二位设计的,听得最认真的也正是这二位。从这二人的表情看来,柳源和赵若怀的父子关系已经铁板钉钉了。我的心里打翻了五味瓶。感念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天意。我被孙立夫带来云岫,却被兰半仙和兰梅联合发配到了桑榆。在这里认识了赵若怀孙思。结果赵若怀竟是柳咏同父异母的哥哥,而兰半仙,他极有可能是那个拐卖孙思的人。还有那赵叔叔,他竟然问起鸡头寨。原来我来这桑榆,竟然肩负着如此重要的使命!
  孙思和陈忆显然已经忘了寒烟山庄银杏林里的对话了。但赵若怀没有,他对我附耳说:“还记得咱寒烟山庄那银杏林吗?这人的父亲就应该是那人了。”
  我一怔,随即想到了陈春梅的态度至少现在,她没打算告诉赵若怀真相。于是说:“不一定,不过同了一个姓,能说明什么?”
  赵若怀说:“我只是随便猜猜,关我什么事啊?我对姓柳的事情不感兴趣。”
  几杯酒下去,柳咏就有些忘形了,常常目不转睛地看着我,场面自然就尴尬起来。他伤感地说:“明天我就回去了!你真忍心让我就这样一个人回去?”我以沉默作答,他提高了嗓门,质问说:“你真的…情愿…就这样呆在这里?你把我弄糊涂了,你呆在这里,到底是为了孙立夫…还是…另有其人。”我连忙看看左右,还好,陈春梅、陈春蛾两姐妹刚刚出去了!
  “柳咏,别说这些了,求你了!今天晚上,大家好好喝喝酒,开开心心地玩玩。明天早晨,我送你们去葫芦湾。你这么大老远地来,我是真不想伤你。来,吃菜!乖!多吃点!”然后给他夹菜,把那麻雀、刺猬、野兔给他满满地盛了一碗。然后给梁阿满夹菜,同时给她递个眼神。梁阿满调皮地说:“行!那我就看在麻雀的份上,帮你说句话!柳咏啊!依我看,咱就今天有麻雀今天吃吧!先把今天整高兴再说,管他明天怎么样?过了今晚,又不知啥时候才能吃到这小妮子一顿麻雀了!”赵陈孙都笑起来,我伸出大拇指,对梁阿满表示了赞扬。梁阿满接着说:“还有,这小妮子哪点好啊?不识时务。连个麻雀都吃不来!刺猬、野兔统统地不吃!这种人找来干啥?一个共同爱好都没有!”一桌人尽皆大笑,柳咏也笑了,笑得有点苦涩。我接过说:“这还不是最要命的!更有甚者,人家那饺子皮,擀出来是圆的,至少也能是椭圆,而我呢,饺子皮擀出来,那是多边形的!而且那多边形,连具体有多少条边,都没法数啊!菜的事情,我是根本做不来的!想凑合着吃点饭吧?要么是生的,要么是糊的。套用一句梁阿满常挂在嘴边的话物质第一性呀!你说这一辈子,连个饭都吃不利索,这日子还怎么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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