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摊牌 (第2/2页)
,指望他来揣测你的心思,没门!在这人面前,耍小性子,生气,这些统统地不管用!面对立夫生硬的语言和生硬的表情,本我的意思,是想跟着生硬一把,现在就摊牌算了!反正在回家的路上,我已经想好了,耿直一点,把今天发生的事情老老实实交待了。人得老实,对不对?不能有欺骗的!就算赵若怀已经打算做同事了,但还得摊牌,无所谓,大不了不嫁人,自己做做生意,去达成那个陶朱、子贡的梦想。年轻时做做生意,上点年纪,就学薛涛算了。相传薛涛晚年隐居高楼,安然地面对老去的现实,因为心态平和,得享高寿。薛涛经历了韦皋,经历了元稹,在个人感情上算是曾经沧海,至于社会价值,她经历了蜀中女公关,大唐女校书的荣光,作为一个女人,大唐的女人,算是绚烂之极了吧?由绚烂之极而归入平淡,她不也坦然面对了吗?艳名是虚名,才名也是虚名,或许陶朱、子贡之名,更加真实一点,有实际意义一点。 但摊牌之前,我得先告诉立夫一些相关的其他的事实。为什么呢?因为我完全知道摊牌的后果,我摊牌的话一结束,立夫必然铁青着脸下楼,不再和我说话,也不再理我,或者到楼下狠狠地喝酒,这样会迎来他父母的立即追问,我会在今晚,在这个家,失去立锥之地,还得深夜出去找旅馆,就今天这身体状况,怕是折腾不起了。还有更糟的,立夫甚至可能出门,要么找乔若虚、吴常念,要么干脆自己一人,到大街上喝闷酒去,这样我又得担心他的安危了。他能做到不担心我,但我做不到不担心他,怪只怪自己没出息,没那么狠。所以没办法,我得仔细琢磨一下摊牌的程序和语言。得迂回一点,得循序渐进。 我于是说:“我没去阿满家,阿满和我一前一后做的手术,她下产床,我就上去,出来俩人蜷缩在椅子上说了会儿话。回来你妈就让我洗菜,那水冰冷,我想兑点热水,水没兑成,就被她当作了话柄,说现在的年轻人如何娇气。你两位表嫂跟着起哄,洗完一种菜,你妈让我洗第二种时,我就出逃了,没地方可去,想去阿满家吧!想着她必定是回县一中她娘家吃好的补身子去了,我在街上溜达,后来就去了我们学校一个同事的家里,在他家吃的饭。” 立夫沉默了,那情形不准备再说什么话了,表情比较平淡。我于是继续说:“还有,做人流不是你想象的那么简单,得问家属是谁,还得家属签字,有陪同多达四人的。” 立夫说:“那是少数身体差的,没什么的!女人不都这样的吗?有几个女人没做过人流?以前那些妇女,少的生三五个,多的有生八九上十个的,生小孩应该比做人流更恼火吧?不也没什么吗!” “嗯,有道理!你还真是你妈的好儿子!在你和你妈的观念里,女人和母猪,是一个档次的!行了,我要休息了,明天还得到学校去呢。你也早点睡吧!睡好了觉,明天早晨咱们谈点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