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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0节 (第1/2页)
可徐慨知道,他是心悦于含钏的。 因看见含钏而喜悦,因听到她的声音而喜悦,因吃到她的饭菜而喜悦...这些喜悦叠加在一起是爱吗? 他可以因为自己那所谓的“爱”,强迫含钏违背誓言,待在他身边吗? 徐慨长抒了一口气,“我做的一切,都不曾想过给你带去压力...” 这个答案... 我想保护你.. 不想给你带来压力... 徐慨说了很多,却没有一个是预想中的答案。 含钏挺直的脊背一点一点弯了下去,绷得紧实而倔强的眼睛也慢慢向下移转,攒了两辈子的勇气,一瞬间全部泄气。 心里好像空了一块儿。 说不清为什么,说不清是什么。 含钏艰难地扯出了一丝笑,嘴角还未彻底勾起,一滴眼泪便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急速落下,砸在了光洁的手背上。 含钏赶忙将头压得更低。 “若您愿意...” 好像有一把钝刀一点一点在喉咙扒拉。 “若您想,那个誓言,对您而言,可以不作数。” 再有一滴眼泪砸在了手背上。 含钏努力吸了一口气,却也止不住眼泪的流淌。 眼睛太疼了。 这几日哭得太多,眼睛太疼了。 含钏强迫自己笑起来,将上一句话再重复了一遍,“若您愿意,那个誓言对您而言,便不作数了。” 既然徐慨的答案不是喜欢,那救下白爷爷的恩情,她该如何去还? 只有用她自己了吧? 第一百七十二章 千层油糕(上) 徐慨手一颤,粘稠的粥便洒在了手背上。 这是什么意思? 什么誓言可以不作数了? 那个发誓不做侧室的誓言? 徐慨脸色陡然变得铁青,将筷子“啪嗒”一声重重放在了桌上。 她以为他是什么人? 挟恩图报的小人!? 她又以为她在做什么? 天桥底下,后背插着一根稻草,卖身救父的可怜姑娘!? 这都什么事儿?! 徐慨猛地站起身来,急躁地来回踱步,“你你你”了半晌也没“你”出个名堂。 厅堂的声响传到了柜台,钟嬷嬷站在柜台后望过去,蹙了蹙眉。 刚刚不都好好的吗? 这才多久? 怎么一个低着头在哭,一个站起身像是气得想揍人? 不对呀。 这两人,秦王殿下虽是出了名的不假辞色冷面王爷,可待人待事,尤其是对待宫人上,从未有过劣迹...自家含钏则更是好性的人,见谁都是笑,从没听过钏儿大声说话、重话骂人.. 如今这是怎么了? 钟嬷嬷算盘往柜台面上一放,朝小双儿使了个眼色,小双儿探了个头出去,有些着急又有些疑惑,对钟嬷嬷的意志照单全收、心领神会地出去晃了一圈儿,回来贴着钟嬷嬷的耳朵悄声说,“...没听清...隔得太远了,但听语气,秦王殿下好像在发脾气...” 秦王殿下确实想发脾气,但克制住了发脾气的冲动,强迫自己语声语调轻柔下来。 “...您这便是低看了我,也低看了自己个儿!一早便同您说了,我所做的一切,原意便是不想给您带来压力!否则又怎会让钟太医乔装,让小肃把改后的金簪子丢到你家门口呢?!若我是个挟恩图报的人,我全然可以将件件桩桩都仔细说与你听!我可曾这样做过!?” 强迫自己轻柔的徐慨说到最后,却也激动起来,解下佩在腰间的玉牌,一把摔碎在地上,指着地上四分五裂的碎玉。 含钏看看地上的碎玉,再抬头看看徐慨。 徐慨一张脸涨得通红。 这么些年了。 这么些年了! 她从未看到这个样子的徐慨——气急败坏得面红耳赤。 含钏一下子眼泪止住了。 徐慨紧紧抿了唇,双手撑在桌上,盯着含钏,声音低沉得像坠入海底的石块,“若要誓言不作数,除非碎瓷可重新贴合,除非这碎玉可重新成为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