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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节 (第4/4页)
??☆、第 29 章 ??“这是徐少辉,就是周洋的死亡证明和火化证。”晚上六点半,舒盈把她一下午搜罗来的线索都摆在简跃面前的时候,围桌而坐的其余三个人都还是有些不能接受这个结果,一脸困惑。 ??现在他们有个死者,大费周章地调查了一番,却发现这个人早已经死了? ??唯独舒盈对这个案件已经有了大概的认识。她之前没回想起这个案件,是由于重生前这个案件本不是她负责的,她对相关细节一概不知,但她现在知道了,这就是曾在大队里掀起过一阵话题的“幽灵案”——死者本就是个死人。 ??“周洋是诈死的。”简跃抿了口清茶,突然笑了,“基金经理自杀的事可不新鲜了。我前段时间还听过一个段子,一搞资产管理的,三年亏了客户账户里一半钱,到处问人这事怎么解决,有人把话传到了客户耳里,客户放话说除非人死了就不追究了,于是这人就跳楼了。” ??“周洋还是有良心的,临诈死前把自己的车、房子、债券都变现拿去还债,还到处借钱找律师、找刑警,想把跑路的平台老板追回来,挽回损失。”邹天说起来直摇头,“下午我们拿他照片去问人的时候,还真有不少同事都认得他,这案子在业内是有名的。不过他做的这事确实损,不少老头、老太太信任他,攒着养老的钱都拿去给他投资了,这钱打了水漂……老人半辈子都白忙活了。” ??“现在怎么着?”徐冉问,“你们说他被人下毒,是不是之前被他亏钱的客户做的?半辈子心血都没了,搁谁能受得了?尤其是知道了这人还诈死,是我就不饶他,简直可恶!” ??“是个方向,但是不好查。”舒盈微微皱眉,神色凝重,“投资者至少有上百人,我们手里又没有当年详细的客户名单,不好一个一个对。” ??简跃问,“他父母呢?” ??“说是去世了。”邹天翻着他手机里的记事薄说,“周洋死后一年,他老婆带着五岁的女儿改嫁到了嶂河市,估计也是心存怨恨,孤儿寡母的,房子车子又都没了,谁还给他守寡。” ??“真是天真。”简跃笑说,“你当一个人想诈死这么简单?没他老婆帮忙,他拿什么掩人耳目?楚天到嶂河,做高铁就一个小时,你问问地址,我和舒盈连夜赶过去找人。” ??舒盈略拿不定主意,“真去?” ??简跃已经拿起手机订票了,“要不我一个人过去也行,就是得借邹天的证件用一下。” ??“冒充警察是违法的,我跟你一起。”舒盈把案件的各个细节都在脑子里转了转,对徐冉和邹天交代,“你们两,去查查新天地会所几个跟周洋走得近的人,他们账户情况怎么样?尤其是餐饮部的经理,我上次看见他腕上的手表挺高档的,但是他从西装到衬衣都是平价货,我总觉得有问题。” ??徐冉惊诧,“哇——老大你还懂表?” ??“不单是表,你们老大是见过市面的,有钱没钱她瞧一眼就知道。” ??简跃的目光对上舒盈怒瞪着他的眼神,忙耸肩收敛,着手准备接下来的行程。不过他说得是实话,烂船还有三千钉,舒盈的父亲虽说当年生意做倒了,留给舒盈的资产还是丰厚的。陈静离婚时考虑过女儿的将来,没拿走什么,把公司资产变卖抵债了之后,余下的几间门面都是舒盈的。八十年代买下的门面,如今都在市里黄金地段,光是收租都足够她做个地主婆——简跃回回想到这事就倍感压力。 ??少不更事的年纪,谁都没把感情往钱上去想,后来将到谈婚论嫁的时候,他又出了事。早前陈静就与他说过,只要他肯一心一意对舒盈,房子、礼钱都是其次,不要都行。他脸皮薄,只能把这话当玩笑听听。 ??去年秋天,他曾经守在过舒盈楼下,偷偷地见过她一次。 ??她扎着微卷的头发,化着淡妆,白色的衬衣收在西装裤里,蹬着一双高跟鞋步履带风,意气风发。少年时他是优等生,众星捧月,从没想过感情里还有配得起、配不起这一说法——直到他在住院治病期间,秦淑雅把所有积蓄拿出来依然满面愁容。